、这个行业就是这样的残忍又无情,高的时候可以飞到云端,低的时候又坠入谷底,既然决定要挣这种一般人承受不了的高风险的利益,就不能到头来再哭诉自己是个可怜人,当然要做好最坏的心理准备,有谁又真的有心思听他在这里哭着吐苦水呢?
而且,有谁听不出来,郭崇仁话里话外都是在讽刺肖展呢?
郭崇仁醉得失态了,一边痛哭怒骂、一边捶打桌子又撕扯桌布。肖展坐得离他不远,面前摆着喝了一半的酒杯,桌布被郭崇仁这样一拉,酒杯一不小心翻倒下来,里面的酒顿时洒了肖展一身。
几个同学连忙去拉郭崇仁,又被他拼命挣扎着挣脱开,整个包间顿时闹哄哄的,乱作一团。
一边坐着的老班长满面尴尬,他连忙拿起纸巾递给肖展,抱歉道:“肖展,你快擦擦。真不好意思,老郭他……他真的喝多了,他说的那些话,你别放在心上。”
肖展缓缓叹了一口气,简单擦了一下衬衫上的酒渍,虽然并没有直接表现出对郭崇仁这副模样的不满,但显然没了继续待下去的心情。
帮小青打包的东西还没上来,肖展也只能在这里等着,但他着实很不喜欢穿着脏衣服,尤其是脏的西服衬衫,平时是一旦脏了马上就会换。更何况因为他经常出席一些商务场合,容不得这些小差错,车里也一直放了备用的衣服。
肖展随即给王叔发了个消息,告诉他自己的包间房号,让他送一件干净的衣服上来给他。
收到消息的王叔早已按照陆垂青所说的在回家的路上了,只能临时给陆垂青打了个电话告诉他这件事。
陆垂青已经到了肖展聚会的餐厅楼下,接到王叔的电话后,心想估计是肖展那西装洁癖又犯了。
陆垂青是知道肖展有在车里放备用衣服的习惯的,就是不知道这辆不常开的车里有没有。他打开车子后备箱,果不其然,在一个角落的纸箱里找到了用塑料袋装好的衬衫。
塑料袋上已经有些积灰了,但好在里面的衣服是干净的。陆垂青带上衣服,锁好车门,径直走进了餐厅。
快到肖展聚会的包间之前,陆垂青在走廊上停下,借着走廊装饰的镜面墙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着装。
和肖展在一块儿的都是他的老同学,不是商务场合,陆垂青不需要穿得太正式,穿着比较休闲。
而在那一刻,陆垂青突然想起了很久以前。
他还记得,自己曾经也像现在这样去接过陈愿,只是那时的自己实在是太过自卑,自卑到在陈愿的同事朋友面前都没法昂首挺胸,甚至连光明正大地、以他的妻子的身份上前搭话都做不到。
而此时此刻,几乎是一模一样的场合,他的穿着与那时也没有太大不同,但他的心境,确实已经有了天翻地覆的不同了。
陆垂青来到包房门口,敲了敲包间的门,在听到一声“请进”之后,推门而入。
肖展本以为是王叔给他送衣服过来,扭头一看,意外地看见陆垂青走了进来,惊讶地一挑眉,向着陆垂青伸出手,牵住了他:“小青?你怎么了来了?王叔呢?”
餐桌上的众人只见肖展脸上原本的冷淡在这个人来的瞬间便一扫而空,这才仔仔细细地打量起了来人。
“我在家没事干,所以就想来接你,我让王叔先回去了。”陆垂青自然地把自己的手放进肖展的手心里,接着又面向餐桌上的其他人,笑着打招呼道,“不好意思打扰各位了,我是肖展的男友,来帮肖展送一下衣服。”
陆垂青看上去很年轻、容貌俊俏可爱,虽然穿着很休闲,但些许是因为声音和笑容都很明朗,丝毫掩盖不了他的自信和大方,也不会让人觉得随便,想来生活中必然是一个开朗又乐观的人。
毫无疑问,这位就是肖展口中的那位他十分钟情又宠爱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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