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身边的肖展忽然朝着他伸出了手。那双骨节分明又优雅修长的手不轻不重地扣住了陆垂青的下巴,将他投向窗外的视线直接抽离,让他面对他。
肖展侧过身,在陆垂青因为渴而略显干燥的嘴唇上落下了一个吻。
这个吻几乎称不上浅尝辄止,而是非常深、非常不容抗拒,深到陆垂青能清晰地感觉到彼此唇舌的温度。
那双平日里弧度不多的薄唇,总是让陆垂青觉得性感逼人又疏离隔阂,从没有像此时此刻这样,连力度都是让人胆战心惊的。
陆垂青心慌了,猛地推开肖展,却被肖展早有防备地阻止他拉开更大的距离,陆垂青脸色涨红:“您干什么?!”
陆垂青身上始终有那么几分肖展感觉既好奇又喜欢的可爱,这种时候了,他竟然还是不忘用敬称来称呼他。
前方的车流动了,肖展松开陆垂青,踩下油门跟了上去。这一次车流通畅了许多,车子很快就开到了匝道口,随即变道驶入了匝道。
陆垂青喘着气靠着椅背,远远地就看见几十米外有个显眼的绿色的药店招牌,车子快速地靠近了,却意外地没有减速准备停车的意思。
陆垂青心里一慌,果不其然,肖展毫不犹豫地直接开车驶过了药店门口,即刻就把陆垂青现在的唯一指望甩到了后面。
陆垂青惊慌地回头:“肖总!”
陆垂青既不能上手直接抢方向盘,又不能从车上跳下去,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车子药店越来越远,而离三花叶酒店越来越近。
肖展就这么把车一路开到了酒店的停车场中,将车停好。
陆垂青死死地捏着身上的安全带,易感期症状和心里的惊慌一起折磨着他,他知道肖展想干什么,却不知道自己现在该怎么办。
“我应该从来没有说过我把你当成那些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人吧。”肖展靠在座椅上,缓慢地松着自己的衬衫袖口的扣子,将袖口整齐地卷到了胳膊肘,声音不急不缓,“你就这么不愿意相信我?”
陆垂青怔怔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肖展:“那你是什么意思?你既不相信我对你的感情,又不相信自己有这样的吸引力,为什么要自卑?”
肖展的话在陆垂青的心中掀起一片夹杂着回忆的浪潮,他发现,自己说不出任何话来反驳。
过去的自己,就像一个徜徉徘徊的幽灵,在一些不经意的时刻,依然压迫着他的自我。在职场上,他或许有足够的自信,但是一旦轮到感情,他便变得有些迷茫。
“我早就和你说过了,你没必要这么想。没有什么资格不资格的,你用不着把自己摆在一个弱势的地位。”肖展望着他,声音像一阵低沉悠远的和弦,在车内轻轻地流淌,“如果你是因为我以前身边那些人而担心的话,那我可以告诉你,我对你是认真的。”
肖展把车辆熄火,对陆垂青简短地说了句“下来”,便打开车门走下了车。
半晌,陆垂青才从车上走下来。他的身体有轻微的摇晃,易感期来势汹汹,他已经有些难以站稳了。
陆垂青抬起头看着肖展,脸颊因为敏感和心中的悸动而变得绯红,他的眼睛透着几分闪烁又挣扎的期盼,在逐渐暗下来的傍晚天色中,仿佛蒸腾着薄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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