衬衫也是新的,手臂在服帖的纯棉布料下微微隆起,可以窥见底下凌厉的肌肉线条。
他头发打湿了些,放了下来,目光温柔地注视着夏舒安,除了过高的身形和举止间偶尔自然溢出的上位者气息,他和常人无异。
夏母和姑姑在厨房里忙了起来,沈博晏进去帮忙,又被轰了出来。
“等下回到你家里去,你再来招待我们。”
另外两个当家的男人原本在客厅说话,过了会又被喊过去布置餐桌。到了中午快12点的时候,一群人终于上了桌。
“这还是我们这一大家子第一次一起吃饭呢。”
夏父举起杯子,道:“来,我们来干一杯。”
众人纷纷举起杯子,杯子有大有小,有的里面是酒有的是饮料,都痛快了干了一大口。本就是一家人,不拘小节,大家自在地拿起了筷子。
“小姑父的事务所近来怎么样?”
沈博晏夹着一筷子鸡肉放进碗里,轻挑眉若无其事地道:“年关将近,工作忙不忙?”
姑父开了一个律师事务所,生意不算大,在偌大的荣川只算的上普普通通小老板,见沈博晏特意提起,颇有些受宠若惊,他连忙道:
“还好还好。”
“文辉的法律顾问是从老文辉那时候做下来的,十来年了,大家都很熟,不过有几家新公司有些合同上的业务,到时候小姑父看下有没有能做的。”
“这......”男人目露沉吟,沈博晏目光望向他,脸上笑吟吟地道:
“大家都是一家人,能搭把手的时候就搭把手,事务所也是小姑父的心血,不能让人给窃取了。”
夏舒安姑父的事务所开了五年,正值前景大好之际,合伙人说要离开,还带走了几个心腹。其他人蠢蠢欲动,正在观望,他现在的确是需要一笔大生意来稳定公司的心。
夏父夏母一听有内情,忙问怎么回事,在了解了情况后,夏母道:
“一家人之间搭把手是正常的,裴明你就不要推辞了。”
汪淮渊也道:“是啊,爸,我们又不是走旁门左道,亲戚之间帮个忙都不行了么?”
“哎哟哎哟我还没说什么的,知道了知道了。”汪裴明举起手上的杯子,语气稍稍郑重地道:
“那我就谢谢博晏了,难为你挂心了。”
这要不是挂心,怎么会连他们这么一个小小公司的内部斗争都知道呢。夏舒安看了眼沈博晏,没说话。而沈博晏笑了下,拿起杯子喝掉了杯中的酒,没再提这事。
接下来这顿饭吃的颇是和洽,经过这件事,姑姑一家对待沈博晏也更亲近了几分,饭后大家在客厅喝茶闲聊。
沈博晏和夏舒安坐在一起,一道研究着文字解谜游戏,夏舒安学识丰富,沈博晏剑走偏锋,往往有出其不意的效果。
沈博晏读出题目:“柴门闻犬吠......”
夏舒安接话:“是‘润’。”
“这个有趣,柴门无犬吠。”
“门内无犬,‘问’。”
“......”
“你真是,真是要气死我!”电视机对面的沙发传来女人又愤又气的声音,两个人同时抬头。
夏舒安道:“怎么了?”
“你问他!”姑妈一指旁边的人。
被四目注视着的男孩无辜地耸了耸肩,道:“我只是犯了天底下男人都会犯的错。”
夏舒安言辞锋利:“你逃课去网吧被老师发现了?”
“不,我为了打游戏忽视了自己的女朋友。”
夏舒安:是他落伍了,时代已经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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