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
每个人都点了些喝的,点的也都是平价的酒,青岛,燕京一类的。点完单,在座好几个人都笑着说太久没来这种校园酒吧喝酒了,氛围都有点不习惯。
小舞台上有个年轻女生抱着吉他唱民谣,旁边还有个键盘不时弹几组和声伴奏。
赵觅坐台下喝了两口燕京,评价,“和当年梁松庭驻唱时的盛况没法比。”
那时的梁松庭每周来酒吧一两次,但绝对是这里驻唱水平的天花板。
郁清灼在一旁表示认同,又凑近梁松庭,对他说,“我常常梦回你的现场。”
郁清灼说这句话只是表达自己对过去的怀念,没有存别的心思。再让梁松庭上台去唱歌,他更是想都没往那儿去想。
梁松庭搂着他,低头贴在他耳边说,“不用梦回,你想听现在就有。”
梁松庭说得很轻松,郁清灼吓了一跳,转头去看梁松庭,一时间竟然说不出话来。
梁松庭被他这种反应逗笑了,问他,“听吗?”
郁清灼攥了攥拳,因为过度的惊喜,他的手指好像瞬间都发凉了。
他说“听”,眼神特别亮。
梁松庭站起来,一手推开椅子,冲一旁的赵觅说,“觅哥,我去上面唱一首,你帮忙跟经理打个招呼。”
他话音一落下,整张桌子的人瞬时都安静了,一齐望向站在桌边的梁松庭。
路白菲捋了下头发,失笑道,“今晚不虚此行。”
赵觅反应还是快的,愣了两秒也站起来,说,“你唱你唱,我去给你说一声。”
梁松庭笑着在郁清灼头上揉了一把,问他,“听什么?”
郁清灼声音都有些发颤,“唱什么都好。”
梁松庭还是噙着笑的,说了句“行吧”,转身朝小舞台走去。
周日晚上的客人不如周五周六那么多,加上又快到期末了很多学生也要复习备考,今晚的酒吧不算多么嘈杂。
郁清灼笔直地坐在椅子里,视线追随着梁松庭。
有关梁松庭的每一种声音,似乎都被无限放大了。郁清灼听见他上台的脚步声,拉动高脚凳的声音,所有感官都被有关梁松庭的一切占据。
梁松庭走到键盘跟前,说了歌名,然后给了自己要唱的Key。键盘有些惊讶,“这么低啊?”
梁松庭淡淡应一声,“能唱,您一会儿给个前奏就行。”
键盘说声好嘞,调了音效模式。这时候舞台上的追光打开了,是赵觅在后面让人特意给开的。
梁松庭本来只想低调地给郁清灼唱一首,没想到赵觅还给他整这一出。
追光就打在他刚把椅子搬好的那个位置上,梁松庭拿起话筒说了声,“觅哥,追光关了。”
赵觅才不管他呢,坐下面一脸坏笑,也不吭声。追光仍然亮着。
梁松庭没辙了,他走到追光下面,觉得热度灼人,只得把外套一脱搭在椅背上,底下已经有人开始吹口哨了。
梁松庭形象这么好,谁看了不眼馋呢。
键盘给了一组和声,梁松庭看着台下的郁清灼,前奏弹完,他声线低沉地唱了第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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