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松庭弯着腰,手里的电动牙刷嗡嗡作响,郁清灼先靠门站着,看他刷牙,后来走近两步,从梁松庭身后抱住了他。
梁松庭关掉电动牙刷,另只手抹了一把嘴上的牙膏沫。
郁清灼喜欢他腰腹的力量感,隔着T恤摸着每一块肌肉都是紧实的。
“庭哥,我今晚用洗澡么?”清灼低着声问。
梁松庭隔着镜子看他,把他搂在自己腰上的那条手臂拨开了,低下头去喝水漱口。
郁清灼顺手给递了条毛巾,梁松庭接过来擦脸,说,“不用。”
这么冷的天,招待所里供暖不足,用不着早晚洗澡。而且郁清灼也经不起折腾了,今早出门前梁松庭看过他身上,腿根处都是红肿的,昨晚给磨的。梁松庭心没那么大,不会再对他做什么。
梁松庭先出了洗手间,郁清灼也很快完成睡前的洗漱,回到房间里躺下了。
梁松庭还在电脑边等着接收蒋舟发过来的文件,郁清灼安安静静地趴枕头上看手机,给姐姐郁苏回了几条信息。又过了一会儿梁松庭熄了灯上床,被褥已经被郁清灼睡得热乎了,一片暖意罩在梁松庭身上。
标间的床不大,两个人要睡一张床就没办法放开了躺着。梁松庭睡下以后伸手把郁清灼搂过来。
郁清灼问他,“明天也起得早吗?”
梁松庭嗯了一声,接着沉声说,“别蹭。”
郁清灼低低地笑,把手背到自己身后去牵梁松庭的那只手,然后有意地往下带。
郁清灼穿着一身丝质睡衣,长睡裤下面可是什么都没有。
梁松庭摸到了光滑皮肤的触感,圆润的弧形盈满手掌,呼吸间也是郁清灼身上淡淡的薄荷香和橙香。
郁家小少爷是讲究人,出门永远自带洗浴用具,香味幽淡若有若无,撩人于无形。
梁松庭收拢手掌,用力一捏,带了薄茧的手指触感明显,捏得郁清灼闭眼轻哼一声,而后便听得梁松庭贴着他耳廓,说,“我自认定力在你这里不够好,你再闹我就去睡隔壁床。”
撩不起,还躲不起吗。
今晚梁松庭得让郁清灼歇歇,要不后天他是回不去北京了。
郁清灼一听,立马将梁松庭脖子搂住,哄着说,“庭哥我乖的,你就睡这儿。”
在外头也是自带三分冷淡有时甚至是不苟言笑的郁清灼,谁能想到私底下这么软呢。
郁清灼终于老老实实躺着不再兴风作浪了,又过了几分钟,梁松庭和他说,“明天我走得早,估计回来也晚。你睡你的,我把早饭留在桌上。”
尽管刚才的睡前聊天两人并没把话说透,郁清灼也没有解释当年分手的隐情,但他的言外之意梁松庭多少是明白的。
有些事情、有些心结要慢慢解开,郁清灼不给解释不是因为倔,而是现在他和梁松庭的复合刚有了个好的开头,梁松庭愿意拿一些更真实的状态对待他了,郁清灼想哄人想宠人也有了头绪,突然提到以前只会把这种节奏打乱。
七年了,不差这一天两天的,郁清灼情愿多等些时候,等梁松庭慢慢原谅他。而不是他讲出来一个什么很动听的理由,梁松庭顾念着从前的情分把这一页揭过去。
可是两个人的感受又都分明缓和了一些,郁清灼表现得没那么慌乱不安了,能够舒服自在地黏着梁松庭;梁松庭也在接纳他,给他扭转的余地,不像前几个月只是一再地将他拒之门外。
第二天早上手机闹钟一响,梁松庭就给摁了。郁清灼迷迷糊糊地抱着人不撒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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