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搬个地方吧。”
郁清灼随身的东西很多,从英国回来的时候托运了好几箱,再搬家实在折腾不起了。
他倚在窗边,望着外头繁忙的街景,笑了笑,说,“不搬了,酒仙桥的房子装修两个月就能住了,到时候一步到位吧。”
郁苏见他今天心情不错,以为他和梁松庭之间有些进展,按捺不住关心,问他,“房子是松庭给设计的吧?你们现在怎么样?”
郁清灼还是那样淡淡的笑,模棱两可地回答郁苏,“我在努力姐,别给压力嘛,什么时候追回来了第一时间告诉你。”
今晚就要去梁松庭家里了,郁清灼其实挺不安的,只不过在郁苏面前要装出一副从容的样子,不想让姐姐担心罢了。
郁苏还想再问问他这次复合到底是哪里受阻,小侄女跑过来抢电话了,咿咿呀呀地用不标准的国语叫清灼“舅舅”。郁清灼幸得孩子救场,不必再交待自己的感情问题,哄着小侄女说几句“我爱舅舅”一类的亲热话,把话题岔开了。
几周前郁清灼往英国寄了个包裹,大都是些儿歌和绘本,郁苏那边已经收到了,姐弟俩又聊了聊孩子的中文启蒙。英国当地的时间已是正午,郁苏还要照顾小孩吃饭午睡,没来得及再问梁松庭的事,只能匆匆与郁清灼道了晚安。
说什么进展呢,郁清灼把手机放在窗台上,有点自嘲的想。炮友能算进展么?
追梁松庭这个过程比他想象的曲折太多了,郁清灼自己心里也没底。
把他叫去家里能做什么,郁清灼当然明白。两个成年男人用不着猜来猜去,这都算不得什么暗示,就是直接把选择摆在郁清灼面前了。
想要装修设计,那用上床来换吧。说起来是很轻贱人的一场交易。梁松庭无非是想让他知难而退。
可是郁清灼每接近他多一次,就觉得自己更放不下这个人了。
年轻的时候总以为自己什么都不在乎,真爱也来得太容易,那时候很多妥协都是梁松庭做的,分分合合好几次都是梁松庭极力挽回,郁清灼根本不知道有一个像梁松庭这样的男朋友应该多么珍惜。
郁清灼较劲想了一会儿,把自己想明白了。
一段关系冷掉这么多年,从最简单直接的上床开始也挺好。身体贴近了,灵魂应该也相去不远。
晚上出门前,郁清灼认真拾掇了自己,选了身合衬的衣服,也照例去花店买了束白玫瑰。晚上十点整,他出现在梁松庭家楼下。
来之前他给梁松庭发过信息,说自己出门了,梁松庭没回。
上一次郁清灼是跟着同一栋的邻居出入顺道进去的,今晚他比较光明正大,就在楼下给梁松庭打电话说到了,梁松庭给他开了门。
除了一束玫瑰,郁清灼还带了些酒,沉甸甸地提在手里,红的啤的都有。
他和梁松庭见过这么多面,还没一起喝过酒。郁清灼觉得酒精能放松很多东西,而且他自己也说不上为什么,一想起今晚还要再做,潜意识里有些惧怕。上次那股疯狂的劲还没缓过来,郁清灼需要一点酒精的麻痹。
走到梁松庭家门口,门是半开着的,郁清灼出于礼貌先敲了敲门。
梁松庭正在客厅里接听一通工作电话,郁清灼进屋以后没有打扰他,拿着花去了厨房。
过了几分钟,梁松庭也走进厨房,郁清灼正在修剪玫瑰的根茎。他回过头,问梁松庭,“有花瓶么?”
梁松庭有些无奈,但还是去客厅里找了一个瓶子,让郁清灼把花插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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