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手机翻新闻,报道上说,最严重的涝区,一个村都被淹没了。
程立一上午都没出门,坐在家里书没看进去,未完成的工作也无心处理。
阮昊一直都没给他回电话,倒是在微信朋友圈看到有人在实时转播灾情救援情况。他一直在刷新,有人录的小视屏,完整记录了一栋楼房被涝后塌陷了,也有人拍了现场救援警察和志愿者,一包包扛沙袋堵缺口,组织被困人群疏散撤退。
到将近中午时,程立坐不住了。他将金毛狗安置好,也驱车回了X城。
正是因为曾经失去过,所以依旧摆脱不了这种患得患失的心情。
等上高速后,已经是下午两点多,阮昊终于回电话过来了。
那边声音嘈杂,他开口第一句就是宝贝儿。
“我现在在高速上,大概两个多小时后能到城区,你在哪?”
阮昊说:“你怎么也过来了?这边随时都有决堤的危险,你别来。等我晚上回来。”
“你在哪?”程立又问。
“担心我啊?没事的,险情基本已经被控制住,今儿下午就扛个沙包再把堤坝筑牢固点。”
程立戴着蓝牙耳机不做声。
阮昊说:“你过来又不能帮忙,我还要分心想着你。‘
程立说:“我也去当志愿者。”
“不准。”阮昊在电话里笑着说:“以老公和指挥官的双重身份命令程教授,乖一点。景苑花园那套房子的钥匙带了吗?”
程立说带了。
“回家等我。这儿还要忙,我先挂了啊。”
程立抿着唇听电话那头的嘟嘟声,摘了蓝牙耳机,又专心开车。
他将阮昊的话都听进去了,又开了将近两个小时的车程,终于到了景苑花园的停车库,等他回来。
这套房子是阮昊刚上大学时左倩他们就给置办的,空了很多年,也就去年阮昊回来住过几天,他从北京带回来的大部分行李也都在这里。
房子的钥匙阮昊早就给他了,但他还是第一次过来。
程立将客厅和厨房都转了一遍,最后推开卧室的门。
床头柜放着他们高中时的合照,是高考后出去玩在黄山被卓宁远抓拍的。两人挨得极近,程立微微仰着头看身边的人,阮昊对着镜头有着耀眼的笑容。
程立过去拿起相框,看着十八岁的自己,仿佛眼中就只有阮昊。
他摸着相框笑了笑,又打开了衣柜,打算给阮昊找出来一套能换洗的衣服,让他回来穿。
部队那些年的生活,给阮昊最大的改变之一,恐怕就是这整理的习惯。衣柜里不仅有日常的衣服,他在部队生活时的军服也在里面,夏冬装分类,还有军礼服。都熨烫整齐地挂在里面。
程立站在衣柜前,看着这几套衣服久久出神。
他看过阮昊穿军装的各种照片,正在训练的,在台上表演节目的,和战友打闹的,都有。
但他从未亲眼看过这男人在他面前穿。
六点多时,阮昊打电话给他,说满子送他过来,半个小时就能回来了。
程立正在厨房里洗切菜,正准备做晚饭。
他还是不会做,正有些苦恼地在尝试,幸好头脑好,想着阮昊平时做饭的步骤一样样来。
在他正想着买回来正活蹦乱跳的鱼该怎么下手时,阮昊回来了。
程立赶紧从厨房出来。
阮昊在玄关处脱鞋,身上的衬衫和西裤上全是淤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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