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颓山纵声笑起来:“管他呢。”
玉壶:“……”
一个个的,都是败家子。
***
奚将阑裹上盛焦的宽大外袍,被拽着闷闷往外走。
乐正鸩听闻消息,怒气冲冲地追上来:“盛无灼!奚绝你能带走,但你到底要不要还债?!这都欠了多少年了?”
盛焦蹙眉,伸手捏住奚将阑拇指上的储物戒,就要还给乐正鸩。
但还没动,奚将阑却一把缩回手,朝着乐正鸩正色道:“哥,哥别这么小气!这事儿我做主,这账就一笔勾销了,咱药宗不差那几个钱!”
乐正鸩:“……”
乐正鸩匪夷所思道:“你做主?你做哪门子主?!”
奚将阑脸皮厚得很:“不就三十万灵石吗,哥你如果真的急需要,那我……等着啊,我赶明就回南境花楼接个客,回头挣来还你!”
乐正鸩几乎咆哮道:“他欠的钱,你接个鬼的客?!奚绝你害不害臊的?!”
奚将阑朝他嘻嘻笑。
乐正鸩本来没想要这三十万,更何况一个入还虚境的灵丹也没贵得这么离谱,他就是看不惯盛焦想找茬罢了。
见找茬找到奚将阑得去“接客”了,他只好不情不愿地一摆手,骂道:“给我滚!”
奚将阑哈哈大笑,拉着盛焦就走。
酆聿追上来:“你俩都没有犀角灯!记着啊,三日后戌时天衍学宫诸行斋,别忘记了!不隐已经在半路了,很快就到!”
奚将阑朝他摆手:“知道啦。”
等到奚将阑和盛焦回到獬豸宗,他才猛地反应过来……
哦对,他把盛焦的灵力给封了,还拿什么东西来给自己温养灵脉?
一场雨后,清澄筑的桂花绽放,香气馥郁迷人。
奚将阑刚解完毒浑身疲惫,也不拿自己当外人,脱了鞋就往床上爬,舒舒服服地蜷缩在床榻上,根本不去想灵力的事儿。
耳朵依然像是隔了一层厚厚结界,无论什么声音都听不真切。
相纹受损,就算往后恢复灵力,他八成也得戴着璎珞扣耳饰了。
不过都戴了这么多年,奚将阑早已习惯。
奚将阑迷迷糊糊躺了半天,前去处理积压事务的盛焦悄无声息过来,轻轻坐在床沿上,伸手摸了摸奚将阑的额头。
“别闹。”奚将阑含糊道,随手拨开盛焦的手。
盛焦安静坐在那,盯着奚将阑的睡颜好一会,突然毫无征兆地问:“你什么时候和婉夫人说合籍的?”
他依然不死心想知道。
奚将阑没动静。
盛焦默不作声地将手轻轻在奚将阑后颈上摩挲一下。
奚将阑本来睡得好好的,这一下差点让他浑身都软了,再也装不了死地睁开眼,没好气道:“能让我睡个觉吗盛宗主?”
盛焦眸光沉沉:“说。”
奚将阑扯着锦被就往脑袋上蒙,不想说。
年少一时冲动的糗事,为什么盛焦要逼着他回想?
盛焦将锦被拽下来,墨黑眼眸冷冷看他,势必要个答案。
奚将阑深吸一口气,满脸痛苦道:“盛宗主,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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