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在学宫时掌院曾教过,修道一途要修身慎行,封心锁爱,最忌沉溺情爱妄失精元。你俩要再这样胡闹,盛焦的道还修不修了,你……”
“天衍在上。”奚将阑痛苦道,“你们一个个都被横老妈子附身了吗,嘴太碎了,快闭嘴吧。你要不还是骂我几句得了。”
乐正鸩:“……”
没见过上赶着找骂的。
乐正鸩贴心地骂了他几句,又问:“所以你精元还在吗?”
奚将阑:“…………”
乐正鸩好医,根本不觉得这问题有哪里不对。
奚将阑认真地说:“哥哥,你觉得大庭广众之下咱说这种淫词秽语真的合适吗?要是被哪个姑娘听到,肯定大棒子把我们这俩猥琐之徒打出九霄城。”
乐正鸩嫌弃道:“九霄城因花楼街声誉鹊起,怎么我说句‘精元’还要驱赶我呢?况且你以为来九霄城的人就都是正直无邪的道义修士啊?我和你说这路上的人瞧着人模狗样,但没一个好人,个个都是和盛焦一样的好色之徒,一个都没跑。”
奚将阑:“……”
得了,又开始无差别攻击了。
约摸一个时辰左右,行舫进入九霄城的行舫阁,翩然停在一处云上。
酆聿来过九霄城不少回,但每次来还是像是撒欢的狗子,高高兴兴就要往下蹦。
乐正鸩一把薅住他,蹙眉道:“急什么,我们来九霄城只做两件事,为省时间还是分头行动吧。”
早办完早点回药宗苟着。
酆聿趴在栏杆上举了举手:“我得去花楼。”
“去个鬼的花楼?”乐正鸩一把薅住他,“你随我去游丹寻引画绕,阿绝你们去花楼找那什么什么的。”
酆聿顿时失望:“啊?!”
奚将阑一想起花楼就想炸毛,忙道:“我我我,我也去游丹好了。”
应琢和盛焦全都蹙眉。
奚将阑本就是为了奚明淮的心上人而来,就算再垂死挣扎也无济于事,最后只能眼睁睁看着乐正鸩拉着不情愿的酆聿离开行舫。
应琢见奚将阑脸色发白,轻声道:“师兄不想去花楼吗?那您在行舫休息,我一人前去就好。”
他说话温柔又体贴,却有种孔雀哗啦啦开屏的错觉,大尾巴差点把一旁的盛焦扫出去。
奚将阑摇头,一边下行舫一边问:“奚明淮的相好叫什么?”
应琢快步跟上去和奚将阑并肩而行,道:“荀娘,听说貌美无双,今日也会去选花魁。”
奚将阑在红尘识君楼待了挺久,倒没听说哪个姑娘姓荀。
偌大九霄城并非是一整座云岛,而是十二座云海拼接而成,每一座云岛皆用长长锁链连成桥梁,云雾烟煴从高空吹拂而过。
玄铁桥上用红布系着无数木牌玉令,风一吹哗啦啦作响。
仔细一瞧,那红布上密密麻麻写着人名和祈福,像是在求姻缘。
戌字云岛上全是花楼。
红尘识君楼便是最高处的红瓦阁楼,十分好辨认。
奚将阑脸色幽幽,只想尽快寻到荀娘,早走早了事。
今日正是花魁大选,路上密密麻麻都是点燃的云灯,不少摊贩都在兜售未点燃的云灯,等到入夜后花魁大选时,哪位佳人获得的云灯多,便是红尘识君楼的花魁。
奚将阑正闷头往前走,但还未靠近红尘识君楼便被几个小贩追上来,笑眯眯地售卖云灯。
“三位公子瞧起来面生啊,是头一回来咱们九霄城吧?”
“哎呦您真是赶上好时候了,今日红尘识君楼花魁大比,要买几只云灯献佳人吗?”
“很划算的,一灵石十盏,灯芯毁了包退换。”
奚将阑冷着脸默不作声,只顾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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