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择清这才抬眼看向他，一双澄澈的眸子映江司郁的影子，他小声解释。
“我没有要打扰你。”
“是，是我自己的问题。”江司郁顺着他的话往下说，耐心地哄他。
江司郁家里有个弟弟。
和路择清差不多大，但是对着有血缘关系的弟弟他都没那么耐心，生气就生气，关他屁事。
小孩子就是不能惯着。
可他对着路择清就耐心很多，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一边忍不住想欺负人，欺负完又忙着去哄人。
江司郁一点也不觉得麻烦，还觉得很有趣。
“你说法语很好听。”路择清是在解释他看江司郁的原因。
但这话落在江司郁耳中就是另一层意思。
路择清在夸他！
江司郁从小到大最不缺的就是别人的夸赞，可都没有路择清这句话来得动听。
或许是路择清长得好看，也可能是路择清说这句话时的眼神格外真诚。
“喜欢？”
路择清点头。
“我教你？”
路择清拒绝，“你好好背台词。”
“啧，你还管起我来了。”江司郁觉得有意思，他眉梢一抬，起了点坏心思。
“我教你一句最简单的，怎么样？”
“grand frère.”
“什么意思？”路择清问。
“‘你好’的意思。”
“你念一遍。”
路择清跟着学了一遍。
江司郁摇头，“不够标准。”
“grand frère.”路择清又念了一遍。
江司郁眉眼染上笑意。
“以后见到我就这么打招呼。”
路择清想拒绝，江司郁又道：“我怕你忘记，你每天都念一遍就能记住了。”
“再说一遍。”
路择清认认真真地又复习了一遍。
“grand frère.”
少年时的路择清还是很单纯，和江司郁熟络后，路择清格外信任他。但后来几天，路择清没出现，再次见面时，江司郁问他。
“你这几天去哪了？”
“学校。”
“怎么不来剧组了？”江司郁不知道路择清住哪，只知道家离剧组很近。找人都没地方找。
“有事。”
“什么事？”江司郁刨根问底。
“私事。”
这就是没打算告诉他。
“行吧，这都有自己的小秘密了。”
路择清不为所动，也不接话。
江司郁知道他不肯说是问不出来的，他勾着路择清的书包带。
“几天没见了，是不是该和我打个招呼？”
路择清盯着他看了好一会，才说：“我不记得，你再教我一遍。”
江司郁疑惑，路择清学东西很快的，怎么就忘了呢？但高中生课那么多，每天要学的知识点也很多，忘了好像也正常。
“gr……”路择清眼巴巴地看着江司郁，等着他的提醒。
江司郁：“grand frère.”
路择清勾唇，扬起一抹恶劣的笑意。
“嗯，真乖。”
作者有话要说：grand frère=哥哥
*法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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