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也想帮人救人,便热心地回家拿了药给人,乐呵呵喊人阿姨抹点药,结果转头就看到别人的喉结,这人是个男的。
那长发男人看他小小年纪还挺热心就跟他聊起来,陈叶军才知道那人是粤城来的,是搞艺术的,他其实不太明白什么是搞艺术的,后来问了才知道人家是弹什么琴的,不过他没记住名字。
人临走的时候还送了他几盒卡带,说是外头不好买,全是港城那边的,就算拿出去卖也值钱。
陈叶云把卡带拿在手里看了看,全是港城那边的歌手的,外头确实不好买,里头还有一盒邓丽君,“你把卡带卖了?”
“卖了...”陈叶军看姐姐脸色不对,忙补话,“就卖了三盒。”
“你知不知道这是投机倒把?”陈叶云差点两眼一黑,这孩子也不知道对方来历就敢拿人东西去卖,去年投机倒把可是入罪了,抓起来蹲大牢的。
“我...就是悄悄卖给城里人了,他们肯定记不住我模样的,我捂得可严实。”
“你还知道捂呢!”陈叶云被弟弟给气笑了。
“那个叔叔教我的,他可厉害,知道好多事儿,他还说他以后不搞艺术了要专心搞钱,让我跟他...干...”
看着陈叶云脸色越来越不好,陈叶军最后几个字儿说得也越来越小声,“姐,我肯定拒绝他!我现在正念高一,是学习的关键时刻,怎么可以去干这种事儿呢,你放心,我抵得住诱惑。”
说到最后,人还站起来了,慷慨激昂地陈情一番。
“你让我省点心吧,知道最近外头抓投机倒把多严吗?”陈叶云想起李倩茹被工商局的人追着满街跑的模样就一阵后怕,要是自己弟弟被逮了那不是完了。
她收缴了陈叶军剩下的卡带和卖了三盒卡带得来的三十元钱,又再三叮嘱他不能再动其他心思才放他去睡觉。
郝少东把湘湘哄睡了,才坐到陈叶云身边,抚了抚她的头发,“还气呢?”
陈叶云看着桌上的三张大团结和两盒卡带,叹了口气,“卖了三盒就得了三十块钱,能抵多少人一个月工资了,换谁谁不心动?”
“确实是,我那个战友在粤城就干差不多的事儿,赚得不少。”
“我就担心大军,年纪还小容易被人忽悠着去干些投机倒把的事,要是真被逮着蹲大牢了,我怎么跟我爹我娘交待!”陈叶云垂着头,有气无力地说话。
“行,我明儿再跟大军好好说说,他是明白道理的的人,不至于分不清好赖。他现在的任务就是好好念书,家里不缺他挣的这个钱。”
陈叶云点点头,这才稍稍宽了心。
第二天,陈叶云把前一天写好的纸条放进郝少东裤兜里,她学着外头时兴的写了张纸条,邀请他跟自己约会看电影,上面那句话和她当初给她发的电报一样,落笔的时候她嘴角都是笑意。
纸条上写着:
郝少东同志,你愿意和我看电影吗?
下头附上了时间和地点。
吃了午饭她收拾着准备回学校,陈叶军磨磨蹭蹭给姐姐递了一张纸过去。
陈叶云接过一看,上头写了密密麻麻的字,再仔细一看,是弟弟的“认罪书”。
她扫了几眼就笑了,“怎么还写这种东西?”
“姐,我保证我以后都不会干这种事儿了!”陈叶军早上跟姐夫谈了话,他知道爹娘走之后,姐姐带着自己和玲玲不容易,他不能惹姐姐伤心。
“你要是想挣钱,等以后工作了随时都能挣,没必要急在这时候,你现在好好念书就成。要是你缺钱想买什么可以跟我或者你姐夫说,商量看看能不能买。”
“我不买什么!”陈叶军说着这事儿倒有些激动起来,“上回去晴北,你不是看到英婶儿家里的冰箱说那个东西好嘛?说以后家里也买一个。我...我是想帮着家里攒钱买冰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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