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害怕,但还好。
且不得不说,这三人也不算生。
她瞧着公爹实则心里还觉得有着几分亲切。
但见傅老夫人,确实是怕了。
前世,已知的记忆中,傅老夫人厌恶极了她与梅夫人。
今生,她心中有准备,知道她同傅夫人一样不会甚喜她,但也知道,就是再不喜,也不会像前世那般,对她深恶痛绝便是了。
返回喜房,宋依依松了口气。
虽未问傅湛傅夫人留他说什么,凭宋依依的聪明其实也猜到了。
她招手叫过兰儿。
“外边都知道了?”
兰儿知她说的是昨夜未圆房之事,点了头。
这平日里夫妻如何没人关心,也不反常,昨夜大婚,便好像必然会发生的事儿却没发生,自然引人注意,是个话题,也难免被人猜三猜四。
宋依依微微攥起了手,秀眉一点点蹙了起来,抿唇什么都没说,眼神灵动,美目流转。
直觉告诉她,如此便不是花烛夜一天的事。
傅湛应该根本就没想和她圆房。
至于原因,他心中到底怎么想,宋依依无从猜测。
那男人深不见底,她如何能看透猜透。
若是以前,俩人未摊牌对梦之前,宋依依还敢主动勾他。
但现下,她不知他到底怎么想,更不知他到底梦了什么,前世又到底发生了什么,对她有利还是有弊?她又有没有做错过什么?怎敢轻举妄动?
思及此,小姑娘突然发起愁来,感觉这像是个死局。
早知如此便不该贪恋这荣华做什么丞相夫人。
宋依依在承安苑呆了一小天儿。
直到深夜,傅湛方才归回。
宋依依听得动静之时已经洗漱后上了床榻,但自然又起了身去,披了衣衫相迎。
外头下了一点春雨,不甚大,极细极细。
男人的身上有些许潮湿,宋依依为他脱下衣衫,视线与他有对,他的目光在她脸上也有停留,但颇寡淡。
你要说是冷漠倒也不尽然。
可说是热烈也绝对没有。
他的那双眼睛很沉很深,好似夜空,望不到头,人也一样,似是黑夜中远方隐隐约约遥遥可见的夜灯,并非没有,只是很迷茫,恍惚不定,让人捉摸不透,对她时而出现的那股温柔也是,总是似是而非,反正宋依依看不明白。
俩人只简单说了几句话。
诸如“渴么?”“饿么?”“累么?”
那股陌生感很要命。
直觉告诉宋依依,他可能是梦到了什么?
男人进了净室。
宋依依回了床榻,越想越是如此
她抓心挠肝的好奇,但又免不了心中惴惴,耳朵竖起来,听着净房的动静,渐渐地那动静停了,傅湛终于返了回来。
男人肩宽窄腰,裸着上身,到了榻前。
他过来,宋依依便起了身,拽着被子,小心翼翼地决定试着问问,择时糯声糯气地开了口。
“大人,最近可梦到了什么?”
傅湛本垂头擦拭着扳指,闻言抬眉,视线在她小脸上定了须臾,而后薄唇轻启,动了下唇角,浅浅淡笑了那么一下,温和地开了口。
“并无,怎么,你有?”
宋依依缓缓摇头,“没有。”
傅湛又笑了声,将擦好的扳指放在了枕旁。
“睡吧。”
宋依依只能答应,慢慢地钻回被窝,小心地瞅他几眼,但见那男人闭了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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