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为能陪伴夫人一辈子, 不想.......以后柔薇便不能常来看望夫人了。”
傅夫人知道她心里难过, 这事换谁都要失落,伤心。
“柔薇放心,你与我还同原来一样, 该走动走动。他迷了眼,但姨母未曾,谁好谁坏, 姨母心中有数,笑到最后才是真赢家。”
“姨母.......”
陈柔薇柔弱地更啜泣出了声。
晚会儿从yihua傅夫人房中出来。
返回陈家的马车之上, 贴身婢女帧姝道:“小姐可听出了夫人话中的意思?”
陈柔薇早恢复了常态。
她自然听出了。
帧姝冷哼一声, “想来傅夫人也是觉得那狐媚子根本守不住世子夫人一位。它日若是有事, 是傅家会偏袒她还是沈家会偏袒她?说白了沈家是为了逢迎世子。婚姻本就不是两人之事,乃是两家之事。她背后无真正可乘凉大树相护,真能守得住这般高位?失守那日,怕是只会更加凄惨。俗话说站的越高,摔得越惨,这高门儿媳是那么好做的?她终究是个贱籍出身的女子,改了贵籍入了五大家便就是高门贵女了?小姐且看着,据说她书都没读过多少,咱们便看她能得几时好?而且,紫缘琬月说了,大人去相府也没那般频繁,尤其是要娶她之后,且不知是怎么回事?”
陈柔薇知道。
她也很是好奇,原以为俩人如胶似漆,世子对她动了真心,所以方才这般高抬她,但瞧着似乎又并非。
陈柔薇道:“你说,那世子为何不惜违背家中意愿非要娶她?会不会是她使了什么花招?又或是世子受了她什么威胁?毕竟........”
帧姝理解小姐所说,“奴婢觉得甚有可能。”
陈柔薇蹙眉,“可是,她能有什么底牌?世子又怎么会受人威胁,还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
帧姝摇头,“奴婢也想不通,事情怕是没那么简单,咱们不如且瞧着.......”
陈柔薇转回视线,冷落着脸面,想了又想,应了声,没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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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家夫人房中。
婢子送走陈柔薇后,夫人墨氏身旁的李嬷嬷扶其起身活动,开了口。
“后日便是正日子了,人便要过门,事情既已如此,夫人还是要多接受着看.......”
墨氏冷着脸,“我如何能接受,怎么能接受?活了半辈子便没见过这等荒唐事,且这荒唐事出在了他的身上!”
李嬷嬷叹息一声,扶着夫人行走。
她都懂。
世子夫人一事,从正月到现在两个多月了,夫人面上妥协,心中其实便没一刻是接受了的。
非但是夫人,傅老夫人与国公爷其实也没一个占世子的。
人人都不情愿。
可谓皆是被迫,不得已,只能妥协。
这妥协源于两点。
世子为今二十有五,人性子极稳,绝非胡闹之人,确是没做过出格之事,没不守过规矩,亦是从未没求过家中什么,此为其一。
其二也是最重要的。
他迟迟不肯娶妻,眼下已经二十五了。
如若此番婚事家中真就反对到底,不成全,他没时候成亲,这般一拖,多久都有可能。
他若倒时就是不娶,旁人也没法子。
基于以上,镇国公,傅老夫人与傅夫人不得不妥协,顺了他。
夫人墨氏两个月来想起那小姑娘便不悦。
扪心自问,那日初见,她对其没有不好的印象,甚至还有着点奇怪的感受,那感受原是好的,是亲近的,是不可言喻的,但眼下因为这事,那点好感荡然无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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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笙居
傅瑶姗房中传出“哗”地一声,偌大的瓷瓶碎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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