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是没说,且告诉了婢子不可外传。
再见傅湛是两日后,正月初四的下午。
俩人显然有了新话题。
那男人不紧不慢地进来,进来视线就落到了她的身上,脱去披风给婢子,似笑非笑,与她说的第一句话是:“可又梦到了什么?”
宋依依摇头,声音不大,还是略微低头。
“没有。”
傅湛淡淡地笑了声,而后方才说旁的。
男人坐下,端起了婢子送来的茶,一面用盖子拨着,一面关怀道:“这两日过的怎样?”
宋依依瞄他一眼。
他以前可没问过她这话,虽然现在问了,她听着也有些假惺惺的感觉,但还是受宠若惊,意外更多。
小姑娘答道:“挺好的。”
傅湛“嗯”了一声,唇附杯旁喝了口茶,继而接着,“怎么不坐?”
他来,宋依依站惯了,也便没想坐。
“我站着就行。”
俩人的画风照以前变了许多。
以前虽然也陌生,但宋依依一门心思地想要得他庇护,不断勾他,见到他就走不动路了,大着胆子往他身上贴,便就是贴,但现在突然不了,究其原因,她也说不太上。
或是她给他讲了自己的秘密,有种衣服被扒光了的感觉,在他面前好像一览无余了,就很羞赧,当然不能做到如之前。
而且细细想来,也不甚公平。
既然俩人都能梦到前世,她给他讲了她的,他却没给她讲他的。
那当然不公平。
他想知道全貌,他以为她便不想了么?
她也好奇呀!
思及此,宋依依磕磕巴巴的也便说了出来。
“大人有...有再梦么?”
傅湛平平淡淡,“没有。”
宋依依接着又道:“那大人之前...都梦到了什么?”
傅湛梦到了什么?
他梦到她嫁了别的男人不说,还对他冷漠到了如同不识,让他彻骨心寒,痛不欲生,心空心痛,爱而不得,却又无法脱身。
但傅湛自然不会说这些,面对她发问,只平常答着,“和你的差不多。”
宋依依小心翼翼地相望,“哦”了一声。
接着,男人背脊离开椅背,微微起身探身,眸光晦暗,语声温和,语调微微上扬,澹然露笑,开口道:“可有相瞒?”
宋依依心里打了个小冷战。
她有,她有相瞒。
就是墨夫人之死与她偷偷暗恋他这两件事。
前世,她情窦初开,好似从十二三便开始偷偷喜欢他。
若是算到她嫁人,那就是四五年,若是算到她死,那就是七八年。
这事儿,打死她也不会说。
宋依依故作镇静,端的稳稳的,摇头。
“没有。”
傅湛注视她半晌,低笑了声,退回了身子,再度开了口,这回说了别的。
“可用本相留下陪你用膳?”
陪她?
这话新鲜,若是放做以前,宋依依巴不得,且怕是会变着法的引他做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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