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知道在傅家妻与妾的月例差多少么?”
琬月笑了一声,“怕是要差出几倍吧。”
紫缘回道:“何止几倍,我听说啊,可是足足翻了十倍。”
宋依依听俩人提及这个,也蛮好奇,竖起小耳朵听了一听,但听到此后,接着对方便转了话锋。
琬月道:“大人要议亲了,你听说了么?”
紫缘嬉笑,声音微微抬高,“这么大的事儿,当然听说了。”
琬月接口道:“人是陈家嫡出五小姐。”
紫缘“呵”了一声:“且不知有了世子夫人后,有些人还能不能笑出来。”
这句说的异常的声大,宋依依听到这,收回了耳朵,也便明白了,这才是重点,原来月例什么的都是幌子,是抛砖引玉,为了引那世子夫人。
小姑娘面不改色。
听得没有提及寺庙一事,宋依依也就放心了,后续理也没理两人。
返回漪澜阁关起门来。
兰儿道:“八字没一撇呢!她们就是故意的,故意说此让姑娘忧心。”
宋依依软软地道:“我不忧心。”
她是不忧心,且从未深想过这事。
兰儿看着她那副小模样,倒是也信她确实是不深想的。
姑娘心大,得过且过,胸无大志,这人心大自然也有心大的好处。
转眼婢子便瞧着她拿出了自己的“小金库”,一瞧便是将适才听到的抛之脑后了,蹙着眉头,认认真真地数起了银子。
宋依依是忘了刚刚之事,一颗心用到了旁的上。
近来是财迷,此时她一边数钱,一边心里头暗暗地算计:一个月六两,一年七十多两,假如给傅湛当三年的妾,就是二百多两。二十两已经够一个普通人家一年的花销了,这傅家真是金窝子!如若她在把钱适当投入母亲来日的医馆里,没准要翻倍,搞不好她要成小富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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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而又过两日。
腊月二十,一早赵全德过了来,眉开眼笑地与她躬身道:
“依依姑娘,赶着年尾,墨夫人召姑娘入国公府一趟,定了两日后,二十二那日,姑娘提前好好备着些。”
这个意外,宋依依正在桌前画画,一听,猫的鼻子都画歪了,惊道:
“国公夫人,要,要见我?”
赵全德笑着应声。
宋依依当然紧张。
这是件大事。
赵全德走后,关起门来,兰儿安慰道:“姑娘莫怕,墨夫人很和善。琬月姑娘三人当时也被叫去了拜见。唯姑娘侍候了大人,夫人召见姑娘是早晚之事,一般只是瞧瞧与寻常问话,姑娘不必担心。”
宋依依点头,但心中如何能真不担心,第一反应便喊起了娘!
她害怕。
而后她也真的很想找娘!
第一日,一整天,宋依依都颇拘谨,练了自己的仪态,力求端庄。
但不得不说,除了紧张之外,她也很是期待。
前些日还想着怎么能让傅湛带她进府瞧瞧,没准她能想起更多前世之事,尚且没理由,没能张开口,如今机会竟是来了!
进府前一日,宋依依同婢子兰儿出去了趟。
所去之地正是母亲姜氏的医馆。
医馆尚未开市,近来正在整饰,母亲、舅舅与舅母几人都颇忙。
宋依依与娘亲言了此事,去问娘亲事宜。
姜氏拉着女儿寻了处干净的地方坐,千叮万嘱,瞧着比女儿还惶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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