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的又便宜,另一方面,自是和傅湛有关。
那日他大驾梨花巷,排场太大,姜家也是因他成了名,谁人都知宋依依成了相府贵妾。
一传十,十传百的,便带起了姜家的小生意,近来没少赚钱。
姜秋荷与哥嫂商量后,决定慢慢地将小药铺向繁街移一移,是以近来每每闲暇有空便会寻找合适的地点。
姜秋荷的母亲,也就是宋依依的外婆昔年便是个医女,在京城之中开过医馆,救死扶伤,口碑极好,后姜家家道中落,一切都泯灭了,于姜秋荷所言,再开医馆,重振姜家,可谓平生心愿,奈何她年轻之时只一门心思的跟着宋文生,不惜远走他乡,放下一切,去了江南,本以为是如意郎君,将来相夫教子,平平淡淡地度过一辈子,不想是遇人不淑,被骗八年,最后一无所有,落了这么一个下场,所幸她还活着,还有机会。
二来,她终究惦念女儿,想离着女儿能近则近一些。
三来,她更是想着多为女儿攒一些钱。女儿前路茫茫,最好的归宿便是待左相成亲后,她能进国公府做一房妾室。可那傅家簪缨世贵,是什么人家,那是晋朝第一大家,堪比皇族,里头的女子哪有母家太弱的。
姜秋荷想着,她起码要让她的女儿有钱。
人只要有钱,在哪都不至于太难。
找了二十几天,姜秋荷与哥嫂终于找到了适宜的地方。
这日是第五次看同一间店铺,姜秋荷与哥哥姜良,还有姜良的小徒弟一起过了来。
宋依依前一日便听说了,是以也早早地与赵全德说了今日要出门见娘亲之事。
相府没有主母,此时这里便如同是傅湛的外宅,终究是规矩少,出入皆不难,更不用看谁的脸色,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傅湛几乎什么都允她。
小姑娘照着前一日信中和母亲约定的时辰地点,第二日上午,在婢子兰儿、冬儿及着几个相府护卫的陪同下便去了。
她美其名曰是去看看小铺,实则宋依依对房子风水什么的一窍不通,只会看好不好看。
她主要自然是去见家人的。
这次不仅见到了母亲和舅舅,还见到了于她而言的半个小竹马,就是舅舅的小徒儿。
少年十七,只大她一岁,姓沐,单名一个珩字,一个文质彬彬的书生名,却是个学武之人,就住在舅舅家旁边。
宋依依昔年和母亲刚搬过来时十岁,他十一,便是他带着她与小表妹嘉宁玩。
沐珩人很和善,亦很憨厚,生的眉清目秀的,很好看的一个小少年。
大半年前舅舅含冤,他四处奔波,没少出力。
前阵子宋依依回家,恰逢他不再京城,是以并未得见。
这般今日遇上了,宋依依当然欢喜,与他说不完的话。
原来两个月前,他是去了临安,求一位远方做官的亲戚帮忙救舅舅去了。
宋依依听得这,更觉得他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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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湛的政务大部分是在军机处处理,偶尔在家中看看奏折。
以前在国公府居多,近来显然是相府的吸引力更大。
他年少时喜欢舞刀弄枪,骑马射箭,现在政务繁忙,闲暇时多是捶丸书籍,偶尔听听小曲儿。
这日同几个大臣在丝竹馆听琴。
在场六七人,多为五大家宗主,除了他外皆已年过不惑或是半百,然他和他们在一起,除了脸比之他人年轻甚多以外,其它之处毫无违和。
酒至一半,傅湛起身去了窗边儿透气。
他立在了栏杆前,开了小窗。
屋中烧着地龙,颇热,外头熙熙攘攘,车马骈阗,街道繁华,很是喧嚣。
天空缓缓飘下雪来,傅湛原只是想透透气,未成想这般立了没一会儿,突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自斜对面一家铺子中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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