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不记得他徐进的提拔?
此事非同寻常。
是以这些时日,徐进也是一直在打探,没少往左相近身人手中送钱财,寻门道求指点,猜着左相的意思,但得来的结果还是一个“等”字,此事显然是拖得越久越不好,这般便好似真的就要没了下文。
关起门来说杜妈妈。
她是干什么的,春香楼做的又是什么生意?
勾男人的手段,她春香楼层出不穷,花样百出,也并非没调-教过宋依依。
那小狐狸精可不是一般的好苗子,她会的很。
但那男人太是尊贵。
先不说他凌驾皇权,可随时取而代之,你得把他当天子看。
便是往前说。
傅家早在三十几年甚至四五十年前,傅湛的爷爷辈时便是大权在握,兵权在手,是这晋朝当之无愧,最最尊贵,最最显赫的家族。
尊卑有别,杜妈妈看都不敢看他,哪敢让自己手底下的这些身份卑贱的姑娘对他用妓-女那一套,弄不好会惹来杀身之祸。
转眼又过三日。
午时一直伺候宋依依的婢子珍儿为她端饭菜回来。
关上门,婢子道:“雪蝶姑娘,秦大公子适才去找杜妈妈了......”
宋依依一听,手紧攥住桌子一角,紧张忐忑地朝着婢子问着。
“听到了什么?”
婢子答道:“具体并未听清,但确是在说姑娘之事,隐约好像有.......”
“有什么?”
宋依依急着相问,心中当然是有种不好的预感。
但婢子未说,摇了摇头,“珍儿听得不甚真切。”
宋依依问道:“和三日前,秦琛所言一样,对不对?”
婢子点了头,但依旧重复,“不过珍儿听得不甚真切。”
不用真切了,宋依依似乎是闭着眼睛也猜到了会是如此。
婢子出言安慰,“姑娘别担心,珍儿觉得大妈妈对姑娘的态度并未有变,事情不一定是像姑娘以为的那样。”
宋依依也知道,她更知道,傅湛即便是真不满意她,不再来春香楼,其权势的余光也还能保她很长一阵子,没准一年半载都是有的。
但有什么用?
还不是早晚之事。
她前有秦琛虎视眈眈,后有四年后悲惨的命运。
能救她的似乎只有傅湛。
可希望来了又破灭。
莫不是她注定要像梦中一样是个短命鬼?那命运是不可逆的?
宋依依想起就害怕,当日的膳食也没吃几口。
白日里当着别人的面儿,尤其是在那时不时便来落井下石的柳瑶儿面前可是毫没示弱过,但到了晚上,暗地里到底是忍不住“哼唧”两声,人可怜巴巴的哭了起来。
她还没活够呢。
越想越委屈,越想越害怕,小姑娘偷偷地哭了小半宿,早上起来时眼睛都有些肿了。
且不知是不是老天爷听到了她的哭诉,第二日,宋依依像打霜的茄子一般蔫了,没抱任何希望,头回一副混吃等死的模样,然,事情却起了变化。
上午她刚用过早膳不久后便被婢子告知,午后,那男人要来春香楼,让她提前准备。
婢子的话同上一次一模一样,就是连时辰都是一样的。
宋依依听得眼睛都直了,半丝没想到。
她以为她和那傅湛就此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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