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
“你先猜。”
阿夏还是小孩子脾气,把她胃口吊起来,真的试着猜了猜,眼睛转阿转,指着那孔明灯道:“是天上星对不对?”
“我也帮你猜一个,我就猜水中月。”
山桃来帮忙一起猜,但是盛浔都没有点头,搞得大家把天上地下水里的都猜了个遍,全都没中。
“不猜了,不猜了,这件事我应了,我今日倒要瞧瞧这个灯里面卖的什么名堂。”
阿夏半趴在桌子前猜的没了耐心,直接点头。
“成,”盛浔眼眉上挑,“你打开看看。”
几个人围到桌前全都看着阿夏扯罩子,她把罩子缓缓扯开,从露出一抹绿色后,她直接把整个掀开,翻出来,灯盏里透出一点字样。
这个孔明灯有点不像陇水镇的样式,更为精巧,灯笼中间有根青绿色悬起的络子。
糊的纸也更为光滑细腻,一副夏日时景图,远山、稻田、浮云、青梅,物虽多而却不杂,点起灯时应当很好看。
反正是讨了阿夏的喜欢,她觉得这更像挂在家里的灯笼,而不是孔明灯。
“画的这般好,我都舍不得把它放出去了。”
她的语气有点惋惜。
“那挂在你屋子里,夜里点起灯看看。”
盛浔就没有想要叫她放出去。
“那我留着,毕竟是我拿一件事换来的,”阿夏喜滋滋地收下,又问道:“现在可以说什么事了吧?”
“还没想好,晚上告诉你。”
“好吧,哎,你们大家要不要在孔明灯上写字啊,要的话我去拿笔。”
阿夏提起那盏灯笼,起身问道。
“当然要了,阿夏你家不是有糊的孔明灯,拿几个空白的上来,哎呀不白拿,你画的这般费时,我才不舍得放。”
“成成成,我去拿。”
等阿夏跑出去后,大家拿着孔明灯试探着能不能飞起来。
盛浔双手撑在晒台围起来的石栏上,眺望远处的天,三青踱步过来,平日里惯常乐呵的脸此时也多了几分凝重。
“我瞧到了。”
“瞧见了什么,”盛浔头也没回,声色很淡,好似一点都不关心他瞧到了什么。
三青缓口气,“那个灯笼里面,还糊着一张纸是不是?”
“你眼睛还挺尖。”
“你在山亭拿着张纸跑遍了各大的寺庙,让僧人写梵语。我记得可太深了,如今却被当成了糊灯笼的。盛浔,你的心思我都有点瞧不出来了。”
三青哪里不知道,他又不是真的傻。
“喜欢就拿来糊了,”盛浔甚至舒展下身子,一点被质问的样子都没有。
“喜欢纸,还是人?”
盛浔侧过头看他,神色不变,语气带了点缱绻,“纸有什么好喜欢的。”
“你藏的还挺深,啧,怪不得,”三青将手搭在他的肩头,想起之前的事情,又低低地道:“那你可有得等了。”
盛浔抬头去看天,声色悠然,“快了。”
“你可别说笑。”
“我说,夏天快不远了。”
“你少给我打哑谜,”三青白了他一眼,“别让我发现你的老鼠尾巴。我跟你说,可是站在阿夏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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