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村里百年不放一次电影,阮援怎么好意思打扰邱镇兴致,当即就又把眼睛放在屏幕上“我能待住,看完得了。”
邱镇一手却扯过他的胳膊,“别装了,我都看到你打了好几个哈欠了,反正我也看不下去了,咱俩走走,然后回家吧。”
阮援瞧邱镇也不像是对这电影多感兴趣,说,“那行,你跟我来我家一趟,前几天忙忘了,我有个东西要给你呢。”
阮援不知道的是,他和邱镇前脚刚走,老远就来了一行人。
走在中间的是个大高个,头发乱糟糟的像是鸡窝,模样倒是长得颇为帅气,那人掸掸烟,冲身边的小年轻说,“这是最后一个村子了?”
小年轻说,“是啊,王导,那天有人看见那小子坐上走这面的牛车,这面也就这三个村子。”
王阎猛抽了一口烟,一双眼睛像是狼似的,狠狠道,“妈的巴子,让我找到这小子看我怎么收拾他!”
小柯像是捧根似的应和了几句,心里却在泪汪汪,这王导脑子什么时候能正常点啊!为了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少年,不仅得罪了电影厂的人还推下那么多工作来着穷乡僻壤的来找人!
——
而对“危险”浑然不知的阮援正和邱镇溜溜达达的往家里走,俩人这一路上谈了很多关于时事的事情,让阮援没想到的是邱镇对于未来趋势发展竟然有着一种超乎寻常的敏锐。
邱镇现在多少知道了点他和猴子有过交集,邱镇说,“年后最好不要再碰这个事情,你也提醒下你那位朋友,有的关系能断就断。”
阮援知道来年上面可能会有一番动作,但他们这些平头老百姓的生活除了没有那多条框其实没有多少改变。
他说,“来年怎么了?”
“你也说了最近常有知青回城,还有的村落大力建设小学事情。”
阮援点头,“对。”
“变化对于有些人来说变化有可能就是变故。”邱镇继续说,“有了些人为了消除变故对他们的危害,很有可能在别的方面谋取利益或者说功绩。”
邱镇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就是说有的人可能为了自保,以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事,现在握在他们手里就是功绩。
阮援立马警觉起来,“那我会提醒他的,这事不管怎么样,小心驶得万年船。”
邱镇还想说什么,忽然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麦场到村里人家还有一段距离,这段路基本上是人烟稀少的山路,两边都是还未收割的枯黄杂乱的玉米杆。
阮援小声说,“应该是老鼠吧。”话音刚落,忽然听到一阵女人的娇柔的嗔骂笑声,下一秒窸窸窣窣声音更大了。
这声音要是再听不出来是啥事,那阮援还真是大傻冒了!
那面的声音虽然细碎但也断断续续能听出些淫靡的对话,实在是不堪入耳。
阮援尴尬的看了眼邱镇,给邱镇对口形,“咱们快点走吧。”
邱镇也是尴尬的紧,倒没表现出来,只是皱着眉低声道,“走。”
哪成想俩人刚走几步,就听到那对野鸳好像小声吵了起来,那男的焦躁的声音越来越大,“草!都说了你别催我,等我家那个婆娘朝那俩老不死的要到城里房子,我指定带你进城!”
那女的声音小,俩人根本没听清,好像是忽然哭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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