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绥舌头都快捋不直了,含糊的应了一声。
出了电梯口,圆圆脸降下车窗等着前面。
钟情搂着人上车,等前排降下了隔音挡板,这才追问道:“到底要不要呀绥绥?”他坏笑着把人揽进自己怀里,用虎口托着燕绥的下巴,一下一下捏着对方的双颊,“人家夸你两句就乖乖喝酒,那我哄你喊声老公怎么不喊呢?”
燕绥两腮飘红,睫毛根仿佛都是湿漉漉的。
他费力睁开眼,眼尾薄而透的皮肤染着一层浅浅的醺红,略迟钝地对上钟情的双眼,嘴唇翕张了两下,只发出撒娇一样的轻哼。钟情笑着将他搂紧,燕绥挣扎了一下,反而被越箍越紧,手指头虚虚地朝钟情身上点了点,想抓什么却什么都没抓住,粉色的指尖轻轻划过钟情黑色的衬衣,又耷拉着垂了下去。
钟情又喊了他两声,直到燕绥彻底没了回应,小脸红扑扑的,显然已经醉到睡熟。
……
第二天和第一天的行程没什么两样。
大概是重新建立起了「耐受」,燕绥就算忙得身心俱疲,镜头前还是能保持状态。再加上他现在的确比过去一年更加名声大噪,观众和媒体都对他投注了更大体量的关注,这导致燕绥身上莫名多了一种类似责任感的负担。
从前无论是情感还是立场,他都有些游离。
或许有对人物角色负责的概念,也有要为电视剧做宣传的觉悟,但那都基于他的职业素养,以及亲手签下的合同,合同里白纸黑字红章规定了责任和义务,是必须完成的。
除此之外,燕绥并没有做多余的事情。
他只是觉得,至少不能辜负大家的支持,但更多的,燕绥也给不了。
事实上,从金枝奖颁奖典礼之后,伴随着粉丝数量不断上涨,除了任务性质的微博,燕绥已经很久不在微博上更新私人动态了,因为他很清楚的知道:无论自己做什么说什么,都会受到大众极度深入和发散的解读。
这种感觉,说实话并不好受。
没有拍戏的日子里,燕绥没有保持曝光、维持热度的需求,甚至对外界纷纷扰扰的捧杀、拉踩彻底无视。
他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离开。
如果把彼此双方都养成依赖的习惯,那到时候又该怎么面对分离,甚至让他们接受喜欢的演员无法再活跃的事实呢?或许在那之后会有人取代自己,可燕绥心底却认为,感情是一种不可再生的消耗。
如今伴随着《怒云之上》的热映,他发现,完全心硬地无视粉丝的需求,好像也不行……
今天的通告都比较分散,而且很赶时间。
B市几乎全部院线都跟进增加了排片,《怒云之上》更是一场接一场的上,根本没功夫休息,想要像昨天首映日那样,留在观影厅里花上十分钟和观众们互动聊天,显然不太现实,会耽误影院的正常营业。
“如果我只打个招呼就走,他们不失望吗?”
钟情笑道,“哪怕你扫一眼过去,他们都满足。”
时间被缩短,但活动还是照做,然而出剧院时,燕绥看着依依不舍追出来的观众,下意识朝身后的人挥了挥手。伴随着燕绥这一回头、挥手告别的动作,现场更是传来一阵一阵激动又失落的喊叫……
那种感觉,真看得小燕老师心生愧疚。
保姆车转向下一站,造型师给跑得头发都蓬起来的燕绥抓紧整理发型。
见小燕老师脸上还是有些恹恹的,钟情好笑地安慰他:“你别看他们这会儿嚎得比谁都难受,没准下一秒就开始发微博发朋友圈炫耀呢!”说着,钟老师掏出了自己的手机,在搜索栏内输入了燕绥的名字,转到实时页面,果然,往下连翻两三页,广场上很多人在转发一个博主10分钟前发的动态。
点进去一看,还真是燕绥最新鲜的路透!
博主的照片是用手机拍的,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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