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动作都会放大,苏清还能听到祁江沉稳的呼吸声,听得他不知道为什么会觉得耳朵发烫。
苏清忍不住走神,这半个月他生病以来,祁江似乎就是这么一个可靠的角色,每次他不舒服地躺在床上,睁开眼睛总能看到祁江,有时候半睡半醒间,他还能感觉到祁江将额头贴在他的额头上,呼吸喷在他的脸上,又很快移开。
不知道为什么,苏清一开始靠在他的背上,后来总觉得不好意思,微微挺身不敢全部趴上去。
祁江敏锐地感觉到他的动作,以为他不舒服,停下来微微回头,在黑暗中,祁江的声音似乎异常温柔:“怎么了?不舒服吗?”
“没,没有,就是毛毯硌得我有点不舒服。”苏清胡乱找了个理由。
闻言,祁江把苏清往上背了背,一只手小心地把毛毯两角从苏清胸前扯出来:“靠我背上吧,这样不会硌。”
苏清有些纠结,犹豫了两秒,祁江轻轻“嗯?”了一声:“怎么了?”
“没。”苏清声细如蚊地回,轻轻靠在他的背上,感受着祁江比他高许多的体温,总感觉自己的脸也被传染得发烫。
祁江没有多想,外面枪声还没停,回家比较安全。
回到十八楼,祁江关上楼梯门,想了想还反锁了,又把苏清带回家放到沙发上,打开手电放到茶几上,从保温瓶里倒出一些热水兑好拿过来给苏清。
“你洗把脸,我去把衣服洗了。”
苏清嗯了一声,迫不及待地那毛巾沾了水按到自己脸上,抬头的时候发现祁江进去了,他脸上的温度也慢慢降下来。
祁江很快就洗好衣服,正好苏清也漱完口洗完脸:“我晒衣服吧,你去洗脸。”
衣服也没多少,祁江就不跟苏清争了,点头:“行。”
他最近因为照顾苏清,洗漱用品都放在这边。
他在自己家待的时间越来越短,也就偶尔晚上回去睡个觉,大部分都是在客厅的沙发休息,这几天苏清发烧,祁江不放心,从客厅的沙发转移到苏清房里的沙发方便照顾,只是苏清不知道而已。
等苏清晒好衣服,回头就发现祁江正在洗脸,他一开始没多想,等把洗衣盆放好,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祁江似乎没换水?
苏清微微抿唇:“江哥,你,你不换水再洗脸吗?”
祁江这阵子都这么做,十分不介意,习以为常地道:“晚上热的水不多,别浪费了,反正也不脏。”
“不,不脏吗?”苏清微微睁大眼睛。
似乎意识到苏清的介意,祁江喉咙里发出一道细微的笑声:“半个月都这么过来了,现在嫌脏是不是有点迟了?”
半个月?!
苏清被他的话给镇住了,祁江在黑暗中看着苏清震惊又带着一丝羞涩的脸,舌尖顶住犬牙,紧盯着苏清,声音里不自觉地带上了一丝紧张:“会觉得恶心或者讨厌吗?”
“当然不会。”苏清立马摇头,还有些不解,“可是,家里不缺水啊。”
祁江笑了:“缺柴火。”
是吗?
苏清脑子有点乱,胡乱地点头,没看到祁江意味深长的表情。
终于把人撩动了一丢丢,祁江体贴苏清还在生病,没有继续逼近,换了温和的语气:“先去睡觉吧,刚吹了一晚上的风,早点休息。”
苏清讷讷地应了一声好,拿着手电回房,躺到被窝里之后就感到一股倦意袭来,还没等他理清楚脑子里的这一团乱麻就陷入了梦乡。
祁江去拿了一床被子进来,也不过才用了两分钟,进房就发现苏清睡着了,走到床边仔细给他掖好被子,轻轻笑了:“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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