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到江柔出来,嘴角立马往下一拉,带着几分精明的眼睛将她全身上上下下扫了一遍,最后视线落在她睡得压出红褶的右边脸颊上,语气有几分不好,硬邦邦质问道:“大白天的关什么门?都几点了还在睡,你是不是忘了你还有个男人?”
江柔无辜的眨了眨眼,然后低下头。
不好意思,她还真忘了。
林美如被她这木头样子气得一噎,也不知道儿子怎么这么倒霉,被这种人给缠上了。
黑着脸从裤子口袋里掏了掏,拿出几张皱巴巴的钱,一把扯过江柔的手塞过去,又把菜篮子里不怎么新鲜的菜塞给她,粗声粗气:“等会儿就去局子里赎人,你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呢。”
似乎懒得多看她一眼,说完转身就走了。
走远了还听到她嘴里骂骂捏捏,什么“讨债的”“懒鬼”。
目送人走远,江柔重新将门关上,然后抱着菜回了屋子里。
1998年的南方偏远小县城,还没有享受太多改革开放的红利,当地居民更多住的还是青砖黑瓦平房。
进了门就是客厅,客厅光线不是很好,正对着大门的墙上贴着一幅巨大的迎客松彩绘,彩绘右边上面挂着张老人黑白遗像,下面是老式挂钟,每走一秒会发出“滴”的声音。
墙下面摆放着高高的茶几和四方桌,四方桌靠墙,一左一右各一张椅子。
十分具有年代感。
江柔走过去将菜和钱放在桌子上,拿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凉白开水喝。
喝完舒服的喟叹一声,坐到旁边椅子上,抹了把额头上的汗,又用手扇了扇风,也不知道是不是怀孕的缘故,现在的她特别怕热。
想当初在警校训练的时候都没感觉这么燥热。
想到警校,再低头看了看圆滚滚的肚子,江柔心情又郁闷了。
就在两天前,她一觉醒来发现自己穿越到了二十多年前,成了嫌疑人黎宵的前妻。
要说有什么预兆的话,那就是黎宵结案被押走时,她刚好站在走廊上看到。
原本面无表情的男人在听到同事喊她“江柔”时,突然抬起眼皮看了她一眼,两人视线远远对上,那双冰冷淡漠的眼眸深深印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
以至于之后她听到黎宵车祸身亡,一连做了好几晚噩梦。
说起黎宵,整个局子里真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当初江柔读书的时候老师就将他当成案例讲给他们听过,那时看到资料上显示她和他二十年前跟人跑了的前妻名字一模一样,心情还有些微妙。
江柔也不知道自己什么运气,毕业实习刚好赶上他的案子,她是新人什么都不懂,只能帮着师父整理资料那些,所以比在学校里知道的更清楚。
这个案子十分复杂,涉案人员广、时间线拉的长,案件起初是关于一个无辜小女孩被校园霸凌死亡的事件,受害者小女孩死后一年内,那几个霸凌者陆续离奇死亡,于是一直消失不见的黎宵便被定义为嫌疑人。
直到十一年后他突然现身,案子才有了别的发现。
黎宵为人如何不好说,但他女儿确实是无辜的。
江柔看过小女孩的照片,小女孩继承了她父亲出众的外貌,长得十分漂亮,笑起来像个天使。根据资料显示,女孩从小成绩优异,性格温柔善良。
霸凌欺负她的是高年级的几个男孩,几个男孩家里条件十分优越,加上都未成年,出事后很快摆平了学校和当地派出所,遮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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