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他安顿在之前的柴房里了。”银月说,“他饿了,想喝粥。”
“……”闻言,众人的表情比不久前银月面对柳玉时还要诡异。
半晌,还是方才问话的那个人开口打破沉默:“他这是当自个儿来踏青的?”
银月讪讪解释:“他还怀着身子呢。”
“罢了罢了,正好我们都饿了,看这里有些什么,收拾收拾熬锅粥再炒几个小菜好了。”同银月一起来的人打圆场。
银月憋了一会儿,没忍住补充:“他说他闻不得腥味儿,最好把粥煮得清淡一些。”
众人:“……”
柳玉嘴上说着不累,可还是躺在床上睡着了,直到闻到一阵饭香,他睁眼看去,只见银月踢门而入,双手捧着一个不大的碗。
“这里条件不好,我们随便熬了些粥,你将就着喝。”银月把碗放到桌上。
柳玉早就饿了,听见声音便吃力地从床上爬起来。
粥是普通的青菜粥,只有一点零星的肉末,但粥很浓稠,几乎和青菜融在一起,颜色也熬成了淡青色,还没凑近就闻到了扑鼻的香味。
似乎担心柳玉嫌弃,银月特意说道:“锅里大半的米都在你碗里了啊,我们喝的还是给你盛剩下的清汤寡水,你将就一下。”
柳玉听着有些不好意思:“谢谢你,银月。”
银月摆了摆手,一本正经地说:“你要是真的想谢我们,就在瑞王面前多说说我们的好话,我们为了让你知道真相可是连摄政王都得罪了。”
柳玉捏着勺子舀粥的动作一顿,疑惑地抬头看向银月:“可你们告诉我真相不是为了让我说服瑞王爷和你们一起对付摄政王吗?怎么又变成为我好了?”
“……”银月一时语塞,她突然发现柳玉看着天真、单纯且不谙世事,可心里对某些不该知道的事简直门儿清。
话题实在无法继续下去,银月转身就走。
到了傍晚,闷热的天儿终于变凉,柳玉在屋里坐得无聊,便跟银月说想出去走走。
银月和其他人商量了一下,想到柳玉一路以来的良好表现,也就同意了柳玉的请求,不过他们只准柳玉在方正的小院子里溜达,并且六双眼睛都直勾勾地盯着柳玉。
除银月外,其他五人还是第一次见到能怀孕的男人,尽管好奇得有些不是时候,可五人打量的目光还是时不时地往柳玉腹部瞟去。
一想到柳玉肚子里的孩子是摄政王的孩子,蹲成一排的五人就莫名有种微妙感。
再一想到柳玉肚子里的孩子是瑞王的孙子,那股微妙感顿时加重了几分。
果然活久了什么都能见到。
有朝一日摄政王和瑞王都能扯上亲戚关系了。
包括银月在内的六人各怀心思,等他们有所反应时,柳玉已经慢悠悠地走到了他们跟前。
柳玉只比银月高,但由于六人都蹲着,他不得不垂下目光俯视六人。
“我忽然记起来,明天就是大夫给我定的剖腹取子的日子,你们能帮我找个大夫来吗?”柳玉说,他倒不是命令的语气,而是商量的口吻。
毕竟是这些人带他来了这个地方,他也没客气。
众人:“……”
没等他们开口,柳玉又想起一点:“貌似寻常的产婆不太行,只能找懂得男人生子的大夫。”
众人:“……”
最后,一个人忍无可忍:“你真当自己是来踏青的了?这么多要求!”
柳玉被那人的大嗓门吓了一跳,下意识往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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