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带着点鼻音。
宋殊禹察觉出不对,起身想看,却被柳玉偏头躲开了。
然而他们都躺在床上,还靠得如此近,柳玉如何躲得过?意识到宋殊禹已经坐了起来,他连忙抬起两条手臂遮住眼睛,谁知还是有几颗眼泪珠子顺着脸颊弯弯曲曲地往下滑落。
滑落到下巴上时,被宋殊禹用拇指拭去。
“怎么哭了?”宋殊禹心疼的同时又觉得有些好笑,刚刚还好端端地跟他说着话呢,冷不丁地就开始掉金豆子了,他想俯身去抱柳玉,可中间隔着柳玉的大肚子,他只能轻拍着柳玉的肩膀,“哭吧,哭出来就好了。”
柳玉稍微放下两条手臂,露出一双通红且被泪水浸得湿漉漉的圆眼睛,抽泣着说:“我、我没想哭的。”
宋殊禹安慰他:“这里就我俩,哭了也没事。”
“谁说就我俩了?”柳玉早就想说这个问题了,“还有曾夷和曾飞呢!”
守在屋顶被迫偷听的曾夷和曾飞:“……”
“说不定邢秀也在。”
曾夷和曾飞旁边的邢秀:“……”
“上面的三个。”这次响起的是宋殊禹的声音,“你们去忙自己的。”
在屋顶坐成一排的三个人立马消失不见了。
柳玉也不知自己了,情绪一上头,怎么都压不住,对柳春时的思念伴随着从小到大所经受的委屈,汹涌着淹没了他。
过了好久,他终于强迫自己止住了眼泪,困意随之而来。
宋殊禹抱着柳玉重新躺下,等柳玉睡着后,他听见柳玉迷迷糊糊地说:“剖腹……轻一点……”
“……”沉默片刻,他暗叹口气。
第98章 嫉妒来炫耀的
白太医和楚太医在府上住下后,每日都会来柳玉院里例行检查,这天检查完后,柳玉才开始忙活出去的事。
原本宋殊禹要把萧河喊来府里或者将柳玉送到萧河府上,但柳玉好久没有出去了,他想出去溜达一圈,而且自从他离开茶坊,就再也没回去看望过茶坊的两个老板和谢松,他还想趁此机会回去看看。
宋殊禹拗不过他,只好让人通知萧河,见面地点定在那家茶坊。
隔了好久才回来,茶坊和柳玉记忆中的样子有了些许出入,但总归是朝着更好的方向发展,茶坊的牌匾换了一块更大的木料,红底黑字,龙飞凤舞,里面也装得更为华丽,似乎连面积都扩大了一圈,一个陌生的伙计满面笑容地迎了过来:“客官,几位?”
曾夷走在柳玉前面,开口说道:“我们的人在楼上定了位置,姓萧。”
“噢~”伙计一听,笑容愈发灿烂,点头哈腰地把他们往楼上请,“往这边走。”
今天柳玉特地穿了一身能遮住腹部的衣服,虽说无法完全遮挡,但不至于让人往那方面想,他下意识地把袖袍挡在腹前,一路上都在东张西望,可惜一直没有瞧见谢松的身影,以前谢松都在一楼跑堂。
“冒昧问一下。”柳玉忍不住询问伙计,“在你们店里跑堂的谢松没在吗?”
伙计挠了挠头,心想谢松那小子何时认识了这么一个富家公子?他心有疑惑,嘴上还是老实回答:“小公子,若你问的是我认识的那个谢松,那他早就撂挑子没干了。”
“啊?”柳玉惊讶,“何时的事?”
“就在半个月前。”
“为什么?是出了什么事吗?”柳玉记得谢松已经在这家茶坊里跑了很久的堂,直到他离开时,谢松都没有表现出要离开的意思,而且谢松只是玩心稍重,但绝不是不负责任撂挑子就走的那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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