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柳玉皱着眉头,嘶了一声。
“怎么了?疼吗?”宋殊禹不敢再动,手指虚虚按着柳玉的膝盖。
他离宫前特意去了一趟御书房,除了和小皇帝商量要事外,还让小皇帝帮忙召集了宫中的御医。
宫中御医大致分为两种,一种是经由一层层考试筛选上来,理论知识多,但见识颇少、思想固化,另一种是经由招募进宫,曾经多是游医,走南闯北,治过许多疑难杂症,也见过许多新鲜事物。
宋殊禹挑了两个经历偏后者的御医,避开小皇帝和其他人,单独向两个御医询问了男人生子之事。
两个御医诚惶诚惶,虽然没有亲眼见过男人怀孕生子,但在外闯荡了十几年,多少听说过一些风声,他们没有给出确切的回复,只说自己需要时间查阅商讨。
宋殊禹早有心理准备,很快放了人,不过在两个御医走之前,还是向他们请教了一下照顾孕夫的细节以及注意事项。
这两个御医在老皇帝生前最为龙精虎猛的时候便在宫里伺候妃嫔了,对这方面的事最为精通。
他们说怀了身子的人容易受到周遭事物的影响,情绪起伏不定,甚至变得暴躁易怒,为了一点小事就会大动肝火,总体来说是由心里上和身体上的双重压力导致,若是条件允许,让丫鬟帮忙揉揉膝盖,拿热帕子敷一下身上的酸痛部位都是可行的。
为此,宋殊禹还多花了一会儿工夫在宫中学习了揉膝盖的手法。
难道是他记错了?
宋殊禹摸了摸柳玉的膝盖,问道:“刚刚被我揉疼了吗?”
柳玉摇头:“不怪你,本来就疼。”
看来真被御医说对了,宋殊禹想着,拉来被子盖住柳玉的腿,起身说道:“你接着睡一会儿,我去去就回。”
柳玉垂着眼睫,哦了一声,似乎并不在意宋殊禹要去哪里。
门外就有丫鬟守着,还有刘嬷嬷亲自上阵,但宋殊禹没有把事儿吩咐下去,而是直接去了厨房,亲眼看着丫鬟烧了一壶水。
宋殊禹让丫鬟拿来盆子和帕子,倒了些凉水中和一下温度,把帕子浸进水里,端着盆子往回走。
丫鬟满脸慌张地跟在后面,心急如焚,不停向刘嬷嬷递着眼色。
刘嬷嬷也很无奈,只能装作什么都没看见。
若是往常,谁敢让他们家大人干这种粗活儿?即便大人不说什么,藏在暗处的邢秀估计也会跳出来给她们两刀。
可这会儿连邢秀都没有一点动静,不知是默认了他们家大人的行为还是和她们一样被震撼到该怎么做都不知道了。
走到屋门外时,宋殊禹忽然停了下来。
跟在后面的刘嬷嬷和几个丫鬟也忙不迭停下脚步,她们见宋殊禹转头朝院里看去,也纷纷转过脑袋。
原本睡在屋里的柳玉不知何时跑了出来,身上披着一件薄衣,乌黑的长发随意用一条细绳捆了起来,他站在墙角,仰起脑袋,迎着阳光的侧脸能看出他此时的表情十分严肃。
剩下的几个丫鬟在柳玉身后站成一排,皆是一脸无奈。
听见脚步声,那几个丫鬟齐声喊了大人。
宋殊禹把手里泡着帕子的盆子交给刘嬷嬷,对那几个丫鬟摆了摆手,等她们下去后,便走到柳玉身后。
柳玉察觉到了他的靠近,尽管没有回头,可背对着他的身影肉眼可见地绷紧起来。
宋殊禹眼神微暗,停在了距离柳玉两三步之遥的地方。
“在看什么?”
“那里。”柳玉有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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