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宋殊禹缓缓扯起嘴角,露出一抹笑容,可脸上的笑意不到眼里,像是嘲讽的笑。
他笑着说:“这和我有何关系?”
柳春华身形微微一晃,脖子上传来一阵刺痛,有血液涌出,打湿了她的衣领。
她疼得面部扭曲,却连动都不敢动一下、吭也不敢吭一声,整个胸腔都被恐惧和害怕填满。
这下她相信了。
眼前这个男人真的会杀了他们。
等所有人都走后,柳春华终于支撑不住瘫坐在地,方才连反抗都不敢的卢召田手脚并用地爬了过来。
“春华!你没事吧春华!你脖子流了好多血啊!”
卢召田惊恐万状地伸手捂住柳春华脖子上的伤口,转头想让卢连才去把杨郎中找来,却见卢连才呆呆望着敞开的院门。
他认出来了……
那个人是摄政王。
不仅因为那个人和画本中摄政王的形象有几分相似,更因为他清楚看见那个人随从之一的黑衣上绣了淡金色的鹰。
众所周知,黑衣带金鹰,是摄政王的人独有的标志,世上没人敢伪造这个标志,除非活腻了。
他之前就猜到那个人的身份不简单,居然能让县长在如此短的时间内把胳膊肘拐了过去,可他做梦都没想到那个人会是摄政王。
柳玉捡到了摄政王。
不——
明明第一个发现摄政王的人是他!
要不是他把摄政王所在的位置告诉柳玉,柳玉怎么可能有机会把摄政王捡回去?那更不可能发生后面一系列的事。
应该是他才对。
摄政王的救命恩人应该是他才对!
方才卢召田被剑比着,他没哭,后来柳春华被剑割伤,他没哭,这会儿他想起往事,泪水大颗大颗地溢出眼眶。
他仰起头、张着嘴,连柳春华的死活都不顾了,扯着嗓子嚎啕大哭起来。
为什么会这样啊?
为什么!
……
年后,日子一下子就过得很快了。
到了初七,偷了好久懒的大家伙逐渐忙碌起来,只有柳玉还躲在屋里休息。
他最近感觉不太舒服,不知是那晚着了凉还是一个人呆着不太习惯,他精神恍惚,没事便躺上床睡觉。
少了宋殊禹的家里明显缺了人气,没有一个可以说话的对象,他又回到了以前的状态,好像变成了一个哑巴。
以前他不觉得自己的生活有多无聊,现在想来,总感觉以前和现在的孤单汇聚起来能化作一张巨网,把他罩了个结结实实。
又浑浑噩噩地躺了小半个月,院门被敲响,周正带着一帮子人敲锣打鼓地来到他家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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