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玉放下背篓,悄悄看了那两个人一眼,都是他从未见过的人,看衣着和气质应该不是他这样的普通村民。
柳玉不敢再乱瞟,老老实实地垂下目光。
殊不知坐在他对面的曾夷和曾飞同样煎熬,以前都是摄政王坐在马车里,他们骑马跟在外面或者靠自己的双脚追上马车,今天是他们破天荒的头一次和摄政王平起平坐。
别看他们表面上稳如老狗,实际上心里慌得一批,两条腿都快软成煮熟的面条了。
何况摄政王就坐在他们对面。
只要他们抬眼,就能笔直地对上摄政王的目光。
流了一背的冷汗后,他们思来想去,默契地把目光转移到了柳玉身上。
他们这才发现柳玉今天换了一身行头,穿了一身竹叶青的外衣,白色的衣领围着纤细的脖子,双肩处有柔软的兔毛装饰,整个人看上去暖暖和和,衬得脸颊白中透红,一双垂下的眼睫异常浓密。
看惯了柳玉穿着不合身又略显浮夸的衣服,此时乍一看穿了新衣的柳玉,曾夷和曾飞眼里同时闪过一抹惊艳。
没想到这个小少年长得这么好看。
虽然他们只是摄政王的爪牙,但到底也是土生土长的京城人,京城里富贵迷人眼,到处都是用钱养出来的娇小姐和娇少爷,穿金戴银,众星捧月,屁股后头跟着一堆仆人和嬷嬷,自是走到哪儿都是最亮眼的风景。
他们知道柳玉长得不差,却从未想过柳玉长得如此水灵。
不知怎的,他们心中竟然冒出了一个非常荒唐的想法——
也许摄政王选择留下的原因并非只是失忆,还有……
想到一半,他们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如梦初醒一般,又同时打住了这个想法。
不能想不能想……
摄政王的私事哪儿容得到他们来想?他们真是活腻了。
曾夷和曾飞表情讪讪,挪开目光,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中感受到了欲言又止。
就在这时,一股凉意袭来,他们转头看去,正好对上宋殊禹凉飕飕的眼神,似乎从他们看向柳玉那时起,宋殊禹就在看着他们了。
曾夷:“……”
曾飞:“……”
要不是还有外人在场,只怕他们已经瘫到坐凳下面了。
垂着眼睛的柳玉并不知道马车里的暗潮涌动,在村口下了马车,就见马车当着他们的面转了个弯,随即头也不回地飞奔而去。
“……”柳玉疑惑地转头问宋殊禹,“他们不是有事儿要办吗?怎么就这么走了?”
宋殊禹皮笑肉不笑:“走了好。”
柳玉觉得宋殊禹的反应怪怪的,但他没有多问,和宋殊禹一起往回走。
快到家时,他远远瞧见一个人站在他们的茅草房外探头探脑,注意到他们后,那个人连忙对他们挥了挥手。
虽然离得远,但柳玉还是认了出来那个人是同村的文婶子,也是付秀妮的娘。
柳玉在村里没几个朋友,除了苏元外,稍微能说上话的人就是大他几个月的付秀妮了,不过他只在河边洗衣服撞上付秀妮时才会说上几句,平时为了避嫌几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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