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回答让孙安康感到诧异,他不由得多看了柳玉一眼。
不过柳玉已经垂下目光,安静地看着自己的脚尖。
“好。”孙安康收回目光,招手让旁边的林管事凑了过来。
两人低语片刻,便做出了决定。
“我宣布——”孙安康朗声道,“柳春时留下的所有屋子和铺子转归其子柳玉所有,即时签订契约,至于柳春时一起留下的债务,柳玉和柳春华分别承担八和二。”
此话一出,看热闹的人群当场哗然。
这不公平!
柳春时留下的债务连那些屋子和铺子都不够抵的,把屋子和铺子还给柳玉又有何用?
左手刚进,右手就抵给了陆思奇。
不仅如此,柳玉还要和柳春华一起还剩下的债务,这不是平白无故多了一个债主吗!
“不公平!”
“凭什么帮忙还债?”
人群声音变大,逐渐覆盖了柳春华和卢兆田欣喜若狂地相拥而泣的声音。
柳玉仍旧安静地站在原地,仿佛有什么东西把他和衙门里的一切都隔绝开了,许久,他叹了口气。
陆思奇看他:“你就这么接受了?”
柳玉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他似乎想说些什么,可最后什么都没说。
柳春时是他爹。
他爹已经死了十几年,却因为一件往事被人们翻来覆去地说道,这件事很不光彩,他只想这件事快点过去。
由于现场的抗议声越来越多,孙安康不得不在林管事和几个衙差的护送下暂避后院。
孙安康气得脸都青了,看到在后院等待的钱永丰,便疾步走了过去:“钱兄,你看看你出的都是什么馊主意,我好心好意帮你的忙,结果快被外面的人骂死了!”
钱永丰连忙安慰他:“孙大人莫急……”
“我如何不急?我都急死了!”孙安康又气愤又委屈。
要不是为了钱永丰许诺他会在摄政王面前帮忙美言几句,他才不会傻乎乎地蹚这趟浑水!
也不知钱永丰究竟是怎么想的,为了稳住一个微不足道的人竟然闹出这么大一件事来。
他真是后悔啊!
既帮忙做假借条,又帮忙做假人证,还在自个儿的地盘上闹出如此荒唐的事来,他当时真是被猪油蒙了心才会答应钱永丰的要求!
“孙大人……”
“钱兄,你真是糊涂啊,几个不值一提的乡下人如何坏得了你的计划?你就是太谨慎了才会被人钻了空子,那个人叫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你这不仅是被人牵着鼻子走,还是被人空手套白狼啊!”
“孙大人你听我说……”
“我不管了,反正我要回去更改判决,要是那个人还敢威胁你,你尽管把他往我面前带——”
话未说完,冷不丁地被一道冷厉的声音打断:“你敢!”
孙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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