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在这里得了便宜还装糊涂!你得到了什么?你说你得到了什么!你得到了十几年衣食无忧的生活,你得到了十几年不为钱发愁的日子,你得到了许许多多别人只能羡慕嫉妒却得不到的玩意儿!”
不知是柳春华的嗓门太大还是她的话太字字诛心,卢召田脸色一白,顿时没了声儿。
“卢召田啊卢召田,你觉得你很能耐吗?”柳春华两眼一酸,泪水就那么突入地流了出来,“你别忘了当初我嫁给你的时候你一无所有,连房子都是我爹娘留下来的,我跟你在一起,别说孝顺父母、抚养孩子了,我们自个儿都吃不饱穿不暖,要不是我拿了柳玉他爹的东西,要不是我把柳玉赶了出去,你能活得如此轻松?你的儿子能吃穿不愁还去书院上学?你做梦吧!”
“娘,你别说了!”卢连才忍无可忍地说道,“还不是你贪得无厌……”
“你给我闭嘴!”柳春华甩开卢连才拉着她的手,转向瞪去,“你以为你当少爷的钱都是怎么来的?都是我们一家人吸柳玉的血吸来的!”
卢连才浑身一震,脸无人色地望着柳春华。
“把屋子铺子和钱都还回去?还回去了你怎么当裕宴。你的少爷?你就得天天像柳玉那样书院去不了,给我留在家里洗衣做饭干活!”
“娘……”
“要不是为了你们爷俩,我会坚持到现在吗?可到头来你们却把所以的错怪到我一个人身上。”柳春华指着卢连才,眼里带着从未有过的恶毒、怨恨以及深深的失望,“我贪得无厌?若没有我,你上个屁的学,该上学的人是柳玉,该当少爷被供起来的人是柳玉,而你什么都不是!”
卢连才已经说不出任何的话了,眼泪顺着眼眶簌簌而下。
他忍了一会儿,却没忍住,便用力扭过身去,背朝柳春华,双手捂脸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换做往常,柳春华一定会心疼、懊悔,赶忙凑上前认错、道歉,可这会儿她也难受,泪水从未停过。
一时间,牢房里只剩下母子俩的哭声。
然而他们的哭声并未持续多久,就被一阵锁头撞击木头的闷声打断。
牢房里的三个人皆是吓了一跳,扭头看去,只见有个衙差正在开他们这间牢房的门。
柳春华手脚并用地爬下石床,脸上挂着忐忑、惊喜以及无比讨好的笑容:“衙差大人,你是来放我们出去的吗?我们可以出去了吗?”
衙差吱呀一声推开门,面无表情地抓住柳春华的手,并一把将柳春华从里拽了出来。
柳春华察觉不对,笑容瞬间消失,开始激烈反抗起来:“你要干什么?放开我!”
原本趴在床上的卢召田也咬牙爬起来:“春华!春华!”
只有满脸泪痕的卢连才坐在石床的最角落,冷眼看着这一切,直到衙差把卢召田推到地上,他才过去把卢召田扶起来。
“干什么?当然是让你好好坦白一下你曾经都做了什么。”衙差冷冷地说,“柳春华,你霸占你弟的那几间商铺好几年没有上交税款了吧?”
“……”柳春华睁大眼睛,“什么?”
“废话少说,今天可有你好受的。”
衙差很快把柳春华拽走了,牢房的门重新关上。
卢连才想把卢召田扶到床上,可卢召田如遭雷劈,发软的双腿怎么也站不起来,最后整个人都瘫倒了地上,绝望地喃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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