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话说回来,这个小兄弟看着温温吞吞,也没那么能言善变,没想到一下子就搭上了县长那条线,还真是个闷声干大事的人。
虽然今天不是赶集的时候,但是在玉潭村和桐溪县之间来往的人和车并不少,还没走到一半的路,就有七八辆牛驴车与柳玉所坐的马车擦身而过。
马车在乡下属于稀罕物,几乎引得所有人侧目。
大家都在小声议论马车坐着谁。
就在这时,又有一辆马车从桐溪县所在的方向驶来,不紧不慢地朝玉潭村所在的方向驶去。
那辆马车无论是外形还是拉车的马都比柳玉所坐的马车胜上好几筹,拉车的马是一辆通体发黑的高大骏马,漂亮的鬃毛顺着流畅的颈部线条往下延伸,哒哒哒的马蹄声规律又清脆。
一时间,大家的注意力全被吸引了过去,包括掀开窗帘往外看的两个衙差。
“他们是谁啊?”
“不清楚。”方才和柳玉说话的衙差挠挠头,“难道又是县长大人派下来的人?”
“怎么可能?!”另一个衙差立即否认,“县长大人可没有那么好的马,就算有,又怎么可能拿给我们这些人用?”
听着两个衙差叽叽喳喳的说话声,柳玉也忍不住探头往外看了一眼。
结果这一眼正好看到那辆马车从旁经过。
拉车的马比他想象中还要威风,他长这么大连见过的马都屈指可数,更别说浑身黑亮的马了。
被拉的车也和他曾经见过的马车不太相同,车厢很大,面上雕刻了繁杂又漂亮的花纹,交错的金色与黑色汇聚成一个个形似却又不同的图案。
这样一辆马车,和玉潭村格格不入,好像一块金子落在了铺满灰的土地上。
柳玉便是灰中的尘埃之一。
即使他也在马车上,即使他和那辆马车处于相等的高度,他还是下意识地仰望。
耳边再次传来两个衙差的说话声。
“该不会是那两位大人的马车吧?”
“我估计是。”
“京城来的大人就是不一样,坐的马车都是我们从未见过的马车……”
与此同时,另一辆马车里的人并不像大家想象中那般气定神闲,四张面孔皆写满了惴惴不安。
曾夷和曾飞相对而坐,对着沉默许久,曾飞忍不住开口:“我们就这么贸然过去,会不会惊扰了大人?”
他到现在还认为摄政王未在第一时间联系他们是事出有因,否则也不会用那么隐秘的方式寻找他们。
曾夷也有这个担忧,但比起担忧,他更害怕远在京城的夫人稳不住那边的局势,到时候他们还未找到摄政王,京城那边就出了岔子。
夫人再厉害也是个深宅妇人,如何斗得过那帮牛鬼蛇神?
曾夷眉宇轻拢,说:“我们已经按兵不动太久,如今越来越被动,只有主动出击,才能抓住先机,就算不能和大人相认,过去看看也是好的。”
曾飞仔细想了想,点了点头:“你说得对。”
为了掩人耳目,他们的马车并未走得太快,走了小半个时辰才走到玉潭村的村口,之前见过几次的里长周正早就带着几个人在村口候着了。
见马车徐徐停下,周正脸上的笑容灿烂到了近乎讨好的地步,他弓腰驼背地上前迎接,像是恨不得让马车里的几位大人踩着他的背走下来。
周正在自己家里准备好了茶点,还让妻子杀了一只养了多年的老母鸡,猪鸭鱼肉也是必不可少的,都在锅里用慢火炖着、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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