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那个扳指是甄大哥的东西,正好帮甄大哥找回身份,若那个扳指不是甄大哥的东西,也好让那么贵重的东西物归原主。
可里长叮嘱过他,在甄大哥恢复记忆之前不要让外人发现扳指的存在,更不要对甄大哥多说什么。
要是甄大哥的身份真不简单,极有可能牵连到整个玉潭村。
柳玉被周正的一番话结结实实地吓住了,才犹豫了那么久都没把扳指的来历告诉宋殊禹。
柳玉的思绪来来回回地转了好几圈,最后尘埃落定时,免不了地感到失望。
他轻轻叹了口气。
“我正因梦到了以前的事,才险些误伤你。”宋殊禹又说,“我梦到有人要杀我。”
柳玉吓得一抖:“谁要杀你?”
“应该是我的朋友,但我不知道他的身份和名字,我们坐在疾驰的马车里,马车外面全是追杀我的人。”宋殊禹确实又做了这个梦,他经常梦见从马车上跌落前的画面。
柳玉在玉潭村里连杀猪都未曾见过,哪儿听过如此凶险的事?当即整张脸唰的一下就白了。
宋殊禹抬起手,在半空中停顿片刻后,温和地落在了柳玉的脑袋上。
柳玉呆呆抬头看向宋殊禹。
他记得宋殊禹很不喜欢与人产生肢体接触,哪怕他只是拿着帕子帮宋殊禹擦拭身体,宋殊禹也表现得极为勉强。
宋殊禹试探性地轻揉柳玉的脑袋,见柳玉没有反抗,不由得露出一抹放松的笑容:“等我的伤势稍好一些,我就离开。”
“离开?”柳玉问,“甄大哥,你要去哪儿?”
“去哪里都行,只要不在你家。”宋殊禹说,“我怕那些追杀我的人找来,到时候会连累到你。”
柳玉张了张嘴,他想说些安慰宋殊禹的话,或者告诉宋殊禹没关系,等恢复记忆再走也行。
可想到周正说的话,又想到宋殊禹方才那些话,他发干的喉咙连一个字都挤不出来了。
要是如周正所说牵连到整个玉潭村,他和宋殊禹都负不起这个责任。
所幸宋殊禹并不期待他会说什么,放下手,往旁让了让:“孩子们采来的药草也要清点一下吧?”
“嗯。”柳玉迅速整理好混乱的心情,径直走到竹筐前,“我先把今天买的东西拿出来,还买了一只老母鸡,得赶紧炖上。”
米面肉和母鸡都放在竹筐下面,上面放着青菜和柳玉特意去一家小铺子买的饴糖,这包饴糖敲得没有他给孩子们的那包饴糖碎,淡黄的表面,规则不一的形状,看着一般,实际上尝起来很甜。
柳玉自然舍不得吃这么贵的东西,因为回来的路上遇到了张婶子和王婶子,才在给饴糖的时候自己也尝了一点。
这时,宋殊禹的声音响起:“那是什么?”
“饴糖。”柳玉拿过装有饴糖的袋子,解开捆在口子上的细绳,递给宋殊禹,“你的药汤闻着都苦,饴糖应该可以帮你压压苦。”
宋殊禹站在柳玉身旁,原本平静的眼神逐渐被某种情绪代替,他长时间地看着袋子里的饴糖,仿佛第一次认识这种东西。
突然安静的空气让柳玉开始不安,他捧着袋子的双手轻轻一抖,小声问道:“甄大哥,你又怎么了?”
宋殊禹慢慢收起目光,说道:“你有心了。”
这一刻,柳玉彻底把不久前对宋殊禹的恐惧抛之脑后,他腼腆地笑了笑,认真地说:“我们住在一个屋檐下,相互照应是应该的。”
宋殊禹看向柳玉,茶褐色的眼眸在夕阳的余晖下呈现出深邃的黑色,他的目光分外专注,仿佛要看穿柳玉的灵魂。
许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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