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每天按时按点地帮宋殊禹煎上,但杨郎中说宋殊禹还昏着的话,即便喝了药汤也不一定咽得下去,最好等宋殊禹醒来再喝。
柳玉看着宋殊禹躺上床,便把桌上的笔墨收拾了,又将折好的宣纸放到卧房的柜子里,才开始张罗今天的晚饭。
也不知宋殊禹受了什么刺激,一直休息到柳玉做完饭,他难看的脸色也不见得好转。
煎出来的药汤十分粘稠,软趴趴的药材裹在黑乎乎的药汤里,一股浓重又难闻的味道从锅口飘出来。
揭开盖子的瞬间,柳玉险些被冲鼻的味道熏晕。
他拿来帕子端起锅,倒了大半碗的药汤。
等他洗完碗筷,晾在边上的药汤也凉了一些,他端着药汤走进卧房。
宋殊禹靠在床头,双眼轻合,却眉心紧蹙,显然还没睡着。
闻到了药汤的味儿后,他慢慢睁开眼睛。
柳玉把手里的碗递了过去:“这药可能很苦。”
宋殊禹没说什么,只道了声谢,然后接过碗,面不改色地仰头将碗里的药汤一饮而尽。
柳玉看呆了。
拿回碗,他盯着空空的碗底怔怔看了好一会儿才想起自己要说的事。
“对了,甄大哥。”柳玉说,“我在河里捡到一个东西,好像是从你身上掉出来的,就放在你的枕头底下,你看看是不是你的东西。”
宋殊禹在枕头下摸了摸,摸到了那个叫做扳指的东西。
想到周正说的皇亲国戚和名门望族,柳玉突然紧张起来,紧绷的目光一瞬不瞬地看着宋殊禹把扳指放在手心里打量。
不多时,宋殊禹说:“我不记得了。”
柳玉啊了一声,他倒没想过这个可能性。
宋殊禹的反应比柳玉平淡多了,他问:“这个东西是你一个人在河里捡到的?”
柳玉点头。
宋殊禹问:“谁还知道这件事?”
柳玉以为宋殊禹担心他们独吞财物引来横祸,想也没想地做出解释:“我已经把它拿给里长看过了,里长说我们村里不会有人戴这种东西,让我把它交给你。”
宋殊禹把手伸向柳玉:“你来保管它吧。”
柳玉慌忙摇头:“这又不是我的东西。”
“但它可能是我身份的作证。”宋殊禹说,“在我恢复记忆之前,你可以保管一下它吗?”
柳玉犹豫了下,伸手拿走扳指,他把扳指放在床底下那个存钱的匣子里。
把匣子放回原处,柳玉拿起碗准备离开,掀开挂帘时,他又想起了什么,回头看向宋殊禹:“甄大哥,你不久前在外面是不是想到了以前的事?”
宋殊禹沉默地和柳玉对视。
柳玉见宋殊禹不说话,只当自己猜对了,眼里迸发出惊喜的光芒:“甄大哥,你恢复记忆啦?”
宋殊禹很轻地摇了摇头:“没有。”
柳玉脸上的笑容凝固,颇为失望地哦了一声,不过很快,他便打起精神地安慰宋殊禹:“没关系,杨郎中说恢复记忆靠的是机缘巧合,指不定什么时候你就全部想起来了。”
好一通安慰后,柳玉拿着碗走了。
宋殊禹靠回床头,重新闭眼,脑海里想着方才柳玉说的那些话。
他今天忍着伤痛出去走了一圈,却没什么收获,看来得去周正那里探一探了。
也许周正知道点什么。
宋子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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