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都没吭声。
李叔沉吟片刻,叹了口气:“那就先这样吧。”
于是一群人浩浩荡荡地把男人送去了柳玉的住处。
柳玉住在一个新建不久的茅草屋里,虽然茅草屋新建不久,但看上去比其他村民的屋子要简陋不少,墙是砌得坑坑洼洼的土坯墙,屋顶上搭着一摞摞厚重的暗黄茅草,外面围了一圈不太实用的篱笆,由于着急赶工,篱笆做得格外粗糙,缝隙时宽时窄。
尽管村里人早就知道柳玉的住处有多寒碜,可每见一次还是忍不住感叹一次。
这也太寒碜了吧!
玉潭村里都有好多年没出现过这样的茅草屋了!
再想想柳春华的住处,一砖一瓦建得规规整整,一间堂屋三间卧房,还有专门的厨房和柴房,就连喂养的鸡鸭也占了一小块地儿,那规模可以说是村里数一数二的了。
真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领头的李叔心情复杂,他带着众人停在镶嵌在篱笆中间那片薄薄的木门前,眼睁睁看着柳玉轻车熟道地把怀里的三把锄头靠放到篱笆前,接着推开木门。
篱笆围起来的前院面积很小,左边是临时堆砌起来的炉灶,没有屋檐的遮挡,就这么敞在院子里,右边是一小块空地,栽种了一棵一指宽的小树,叶片稀疏,随风轻轻摇晃,两只瘦不拉几的母鸡在树下发出咯咯叫声。
柳玉顾不上把鸡赶回笼子里,手脚麻利地开了里面的门。
茅草屋构造简单,没有多余的设计,就是一个正正好好的方形,外面是堂屋,里面是卧房,中间由一块暗灰的粗布隔开。
不过柳玉勤快,把家里收拾得井井有条,堂屋的桌上不仅放了茶壶和茶杯,旁边用旧了的陶罐里还插有一只烂漫绽放的鲜花,倒是为这屋里增添了一丝亮色。
李叔几人把男人抬到卧房的床上,其他人挤不进去,便在屋外探头。
柳玉放下背篓,马不停蹄地沏了几杯茶水递给几个叔伯:“有劳各位叔伯了。”
李叔抬头将茶水一饮而尽,把茶杯还给柳玉后,他抹了把嘴,看了眼床上的男人:“还要找个郎中来给他看看才行。”
柳玉捧着装有茶杯的盘子,有些焦急地说:“我这就去请。”
刚说完,屋外忽然传来一阵喧哗。
原来是去隔壁村办事儿的里长和邻长得到消息后火急火燎地赶回来了。
里长是个年过半百的男人,姓周名正,由于日夜操劳,他的头发白了大半,却依然精神奕奕,走路带风。
周正先摸了摸柳玉的脑袋,才转头看向床上的男人。
李叔把不久前发生的事向周正说了一遍。
周正听着,眉头越皱越深。
李叔又说:“里长,再不找个郎中来,恐怕他就要不行了。”
周正沉默不语,片刻,摇头叹道:“罢了,人命关天,救人要紧,不管他是哪里人,先保住他的性命再说。”
说着,周正抬手喊来屋外的芋.堰邻长,吩咐邻长去把村里唯一的郎中请来。
至于其他人,该散的都散了。
一时间,屋里屋外都安静下来,就剩下李叔和周正一起在柳玉家里等着。
外头天色渐暗,柳玉把背篓里洗过的衣服拿出来晾晒,又把在院里蹦跶的两只母鸡赶回笼子里,等他扫完地,提着药箱的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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