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降到六百五十两时,姜云珠道,“好,我就租这家店吧。”
已经准备放弃的潘老板跟那妇人都瞪大了眼。
随即,潘老板眉开眼笑,心道,终于把这个烫手山芋甩出去了,虽然赔了些钱,可总比全赔进去好。
只是,他还要假装痛心疾首的模样,生怕姜云珠反悔,不租他的店了。
他那又高兴,又痛心的样子,着实有些好笑。
妇人则不太高兴,她按租金抽成费用,刚才那家店租金要一千二百两,这家店只要六百五十两,差了快一半呢,她赚得也就少了很多。
“姜姑娘,你要做什么生意?”妇人不甘心地问。
“做饭馆吧。”姜云珠随口道。
“这,做饭馆,酒香也怕巷子深啊……”妇人劝,看潘老板就知道了。
“是吗?”姜云珠不在意,可能是潘老板的酒不够香呢?
妇人见劝说不动,心道,贪小便宜吃大亏。这几年租这家铺子的,都这样。等她做不下去,再来找她转让铺子,她才知道后悔两个字怎么写。
姜云珠要租,妇人也没办法,立刻跟潘老板商量起具体事宜。
潘老板是转租,还要争得主家同意才行。
“这个没问题。”潘老板拍着胸脯道,“主家人很好的。”
妇人扫了他一眼,是知道自己铺子不好租,所以比较好说话吧。
很快,潘老板找来了主家的人。
来的是一位管家模样的人,听说潘老板要转让铺子,他没意见,只要有人每年给他租金就行。
“要是铺子到期了,我能跟您继续续约吗?”姜云珠却问那人。
管家模样的人差点笑了,他巴不得她一直租这铺子呢。
“能啊。”他说。
“那租金?”姜云珠问。
“就按他这个,一年八百两,每次签三年。这是我家夫人定的最低价,你别跟我说,说也没用。”
“那不如我们现在就把契书签了,免得以后麻烦。”姜云珠道。
潘老板、妇人跟管家都惊讶不已。
妇人觉得她大概失心疯了。
潘老板想劝劝她,后来忍住了,万一他一劝,姜云珠不租他的铺子了,怎么办?他等了三个月,才等来一个愿意接手这铺子的,可不能让她跑了。
管家则正色道,“真要签了三年,不管你经营如何,每年都要按时交租金的。不然白纸黑字,我可要去衙门告你。”
“我知道。”姜云珠说。
管家上下打量她,好一个端丽的姑娘,后面还跟着两个丫鬟。这两个丫鬟看起来也不错的样子。或者是哪家的千金贪图好玩吧!
算他今天运气好。
很快,姜云珠签了两分契书,一份是跟潘老板签的,租约两年,每年租金六百五十两。一份是跟管家签的,租约三年,每年租金八百两。
这一年的租金,潘老板已经交过了,姜云珠只要给他六百五十两减去明年的差价一百五十两,即五百两即可。
姜云珠拿出银票,当即给了他五百两。
相当于今年她只出了五百两,就租到了这家店,还真是惊喜。
“这位姑娘,你……”潘老板拿到钱,终于松了一口气,想劝姜云珠两句,又觉得自己太过伪善,干脆走了。
京城果然不是这么好混的,这次做生意失利,他准备回老家去,以后再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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