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的,哥哥,我不是,我只是很……很,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周娇语气焦急又低落,她是想让哥哥高兴地,哥哥的选择她都支持的,可是……“这太奇怪了。”
“那里奇怪,你就当他是你们的嫂子就好了。只是性别是男的。”周郡说道,“赵雍对你们不好吗?”
“好。”周娇道,“可是,我还要仔细想想。”
周郡起身,“那娇娇慢慢想。想不明白的事情来问我。不过这个暂时不能告诉别人。”
“我知道的,哥哥。”周娇这个还是明白的,她都想不明白的事情,其他人肯定也想不明白。她不想让哥哥面对那么奇怪的目光和打量的。而且她有自信,她肯定会很快想通的。
周郡叹息,回了自己房间。希望周娇这个孩子不要钻牛角尖。他和赵雍是人真的,不管以后结果怎么样,但现在他们俩都是认真的,认真在计划以后的生活,计划着怎么得到家人的认同,怎么在城里立足,怎么相守生活在一起。
赵雍和他提过的去岭南并不靠谱,然而去城里倒是可以。禹城也可以,赵雍读书,他也读书,乡下有田产,城里有房产和铺子,他们带着周娇路拾读书,关起门来过小日子并没有什么不可的。不过这一切要先等赵雍处理好赵婶娘和赵兰姐的事情。
赵雍没有和他说过怎么能说服赵婶娘他们的计划,只是让他不要担心。现阶段,周郡的确不怎么担心,他们还没有能力去城里生活。没有多少资本,也没有田产。要小心度日,但他们都在积攒实力,努力挣钱。
不过周娇都发现了,以后两人还是要低调一些。想到等下要和赵雍说再转入地下,赵雍又该失望地嘀咕说跟偷情似得。这不是偷情,是地下情。
过了十余天,周娇趁着放学,路拾睡觉的时候,偷偷和周郡说:“哥哥,我想明白了。赵雍哥哥以后就是我的嫂子了。”
周郡闷笑一声,对她这个称呼不置可否。随后开始收稻谷了,然后就是秋收。又是一阵忙碌。这回大家的收成肉眼可见的不好,稻谷瘪瘪的,大家唉声叹气的。又受到孙里正过来说秋税只收粮食,多收半成。更是一片唉声叹气。
周郡想起有人说县太爷会下乡来,问他们有没有人见到。他们都说压根没来他们下营村,在蔡湖村转悠了一圈就走了。怪不得呢,蔡湖村那么富有,所以县太爷转悠了一圈后也没给他们上报这收成?
不能教银钱只能交粮食。这下收成一算出来,只有往年的五成。再交完税能剩下一成都不错了。这怎么够吃?地多的还能剩下不少,地少的像周郡他们这批外来的,交完根本就不剩下了。怎么活?
周家村和王家沟的一群人愁云惨淡的,但是能怎样,能不交税,敢不交吗?贼老天!贼赵王!打什么仗?真是要了命了!
哭天喊地的交完税后,大家开始累着裤腰带俭省起来。路阳过来还炉子,今年他损失最严重,路嫂子体弱做完月子一个月了,还不能下地,药不能断。家里以前攒了一些钱还能支撑一会儿,然而粮食没了,路阳真的害怕了。
周郡道:“炉子你先用着。嫂子需要。家里还有黄芪,我拿给你。”黄芪地里山里都有,他也告诉路阳那个长什么样了。但是路阳实在是太忙了,根本没时间去采。周娇路云他们有空看着就拿回来,赵雍会帮着处理好。
路嫂子下不来床,家里里里外外的田里菜地鸡窝,都要路阳忙着。这回秋收都是大家一起帮忙收的。夜里孩子还要哭,路阳眼圈黑漆漆的,闻言也不怎么说话,只是说谢谢,又把炉子和草药拎着回去了。
熬着吧,熬着路嫂子好了,孩子大了就好了。路阳咬牙回去,听见孩子又在哭,路嫂子抱着孩子哄着,哄了一会儿她的脸色就惨白起来,喘着粗气。路阳赶紧接过孩子,路嫂子喘了一会儿,虚弱道:“他是饿了,我没奶了。”她身子太虚了,补药吃了也漏出去,喂奶对她来说太耗费她身体的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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