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活好久。
周郡估摸着他们会在这里停留个几日,不如好好睡一觉,醒后洗个澡再说。路云挠挠头,“我听哥的。”
周郡让路云看着他们俩,自己又往小河上游走了百十步,果然见到许多人已经在前面,下河摸鱼,还有人抓了癞□□,喜笑颜开地举着。
有人开始扒拉水草,但很快传来说这水草有毒,不能吃。周郡听闻拿开了割水草的小镰刀,在河中躺下,舒舒服服地洗了个澡洗了个头之后拿着小镰刀上岸了。
路云周郡路拾三人睡得很熟。陶罐和水壶被路云放在他们三个中间,他把陶罐推开一点,他便也躺在他们身边睡下了。
最后是周娇先醒过来,她喝了陶罐里的水,然后又喂路拾。路拾依旧怏怏的,她想了想学着周郡的样子咬破了自己的手指,挤出血喂给路拾,路拾一吮吸,手指钻心疼,她没忍住拔出手指,路拾不满的哭出来,声音一下子将周郡惊醒。
周娇把手指藏在后面,周郡见她低着头的模样,也没在意,抱起了路拾,摇晃起来。路拾一直哭个不停,周郡知道他是饿的。可是几人全身上下的确什么吃的也没有。他们饿了两天了,此刻喝了水纵然恢复了点精神,但力气都不足,饥肠辘辘,周娇起身走路时还打着飘。
此刻天色已经昏暗,是黄昏了,日头不那么毒辣,但空气里没有一丝风,极为紧绷。
路云也被吵醒了,挠挠头,爬起来,先到河里咕隆咕隆喝饱了,躺下把自己弄湿,又上岸来,“哥,我们去找点吃的,带上路拾。”
周郡点头,他要背起周娇,周娇却摇头,“哥,别带着我了,耽误事。我自己在这看东西吧。”她知道哥哥不放心她一人留下来,可是这里也没什么危险,她指了指不远处的周大福和他婆娘,他们正在煮东西吃,两个孙子在旁边虎视眈眈的盯着。
“周大叔周大婶子在,我不会有危险的。”她抱起坛子,“你们快去快回。”
周郡点点头,把路拾包着斜绑在怀里,把一旁的枯树枝拿着,又让路云带着小镰刀,两人往上游而去。
他寻思着河里的水草不能吃,岸边枯草和土里也没东西吃,只希望怀里的路拾能有好运气带着他们找到河里的鱼虾蟹浮游生物之类的。哪怕是一条水蛇也行。
他和路拾一路走着,看到有一些流民还真的从河里面找到了东西,是那种黑黝黝的田螺,还有人找到了那种小鱼,有些富足的庄子农民还添加了一些米糠一起熬,香喷喷的气味他们闻了直咽口水。
周郡面色沉郁地走着,大约走了半个时辰,见河流流水渐渐深了起来,路云要下去,周郡拦住他,“这里水草这么多,小心有蛇。”一般这种河里的蛇都是没毒的,但是他仍旧不敢冒险。
两人在那边扒拉着水草,把水草扒开后,又往河里扔石头,没动静才下河,在靠近岸边的淤泥里摸索着。这里的水很混了,估计被人摸了一遍了,周郡摸了半天只摸出两三个螺蛳壳来。
这条河的确浅的很,最深处也不过一人多高,周郡和路云都会游泳,周郡带着路拾不往深处去,路云则游到了对岸,摸了半天也是一无所获,他不禁有些气馁。
两人只好在往前,这个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但是夏日晴空,月亮极为明亮。
两人又上岸走了约有一刻钟,被巨石伶俐堵住了路,最上游的地方布满了大石头,而且河岸有土丘,他被堵住了走不过去了,爬下来往下看,只见那河水从乱石中流出,嘿哟幽幽的看不出什么。
水草更加茂密了,路云再次下水,周郡也要下水。
这个时候怀里的路拾小手活动起来,周郡一低头竟然看路拾睁开了眼睛。周郡精神一震,忙把路云招呼过来,路云过来看到路拾裂开了嘴,他不自觉地开口:“路拾睁眼了,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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