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她脸都绿了。
其实也不怪周依依,她心里自然是深深记得那郑婉的仇恨的,只是她从长日县和郑婉分别之后,就听说郑家去松山府什么的了,说是去赶考,但是她心里觉得考上的概率几乎是没有的。
自然也就没有放在心上。
更何况进京了之后,倒是屡屡有提到郑家姑娘如何如何,是说她厉害的也有,在背后骂她的也不少。
总归这个郑家姑娘在京城里面,那就是一个风云人物。
如此这样的人,周依依怎么可能是想到是当初长日县的那个郑婉?
今日在这里见着郑婉了,其实也就是远远的一瞧,她家刚回京不久,她又是个庶女,肯带着她玩其实已经实属不易了,也全靠她长袖善舞才有今日的。
但是距离坐到前面去,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她也不过就是远远的瞧了瞧,虽说那身形似乎是有一些相似,但是人其实是大变样了。
郑婉自己是没有察觉的,只是这别人看起来,她来京城这些年,原本在乡下的那些土气全部都消失不见了。
另外还有她身上的气度,她如今来往的都是这些名门贵女,更何况如今屡屡进宫,这身上的气派和当初那种从石牛村出来的完全也是不一样了。
说白了,当初郑婉或许还在挣那十两八两的银子,可是如今她已经是京城里面有名的富户,虽说不兴浪费,但是却也是可以一掷千金的。
综上,这周依依怎么也没法把当初那个郑婉和这个郑婉联系在一起。
只是如今郑婉这样一句道破,就是她脸色青青白白,当初长日县的那些往事全部都浮上心头。
她站都站不住了,惊慌失措的看着郑婉。
边上的姑娘不知道她俩之前的事儿,只是笑着说,“是呢,虽说是个庶女,但是到底还算懂规矩,咱们也不是那种会用嫡庶看人的人家,左右都是姑娘家的,能一块儿玩儿都是最好的。”
另一个就说,“她家的嫡姑娘火气大,一句不和就要说这说那的,咱们才没和她玩。”
郑婉笑了一声,然后就看着周依依,“你知道的,哦,或许你不知道,如今我的脾气倒也不似两三年前那般好了,只怕是比之前更差了。当初我尚且是发了大火,如今安能和你共坐一桌?”
周依依眼圈红了,说话间眼泪立刻就是要掉下来了。
她想求饶偏又不敢。
可是她知道郑婉是个怎样的人,她平日里的那些把戏在她眼里压根就是做不得数……
她只能是求助的看了看身边的人,“都是小的时候不懂事,在乡里的时候得罪了郑姑娘,原也不是真的想的,这些年也一直被父亲关在屋子里认错,每日吃斋念佛忏悔,虽是知道仍是不够,但也还请郑姑娘消消气,这都是年少不知事的缘故……”
这边上的人原是想着看好戏的,不过也有不少人原本就不怎么服气郑婉。
觉得她家世不够显赫,说白了也不过就是个商贾人家,家中虽然有人在朝中做官,但也不过还是个芝麻点大的小官。
说是得了圣眷,但也到底没有转换成实权,凭什么日日就在她们跟前做这幅样子,就是宗宜春这样的真真是顶顶尊贵的人也待她那般亲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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