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年纪大了, 一朝怀孕, 即便是平日里再如何小心翼翼的养着, 只怕也没那么顺利。
太医若是说了这胎不好, 恐伤凤体,但以皇后娘娘的性子,多年未孕,只怕是豁出命去也要一定生下来。
但是不希望皇后安全生下来的人很多,其中大皇子肯定就是大家眼里最明显的。
大皇子自然不敢有任何表现,他照例晨昏定省, 甚至去的次数更是频繁了。
端茶倒水的伺候着,想尽办法的给皇后找来一些稀奇难有的美味。
皇后始终没有表态,说是安心养胎, 便是叫宗宜春都少进宫去了。
这一下的疏远,自然是很快就叫人看出来了。
不少人之前是多少羡慕宗宜春, 可如今倒是不少人都在看她的笑话。
陛下如今四十出头正值壮年, 活个十几二十年的也是很有机会。
若是皇后一朝诞下皇子, 这就是皇后嫡子,陛下一直强健也就罢了,若是陛下不甚强健,皇后高深莫测多年,一定会给自己的孩子留好后路。
兄弟阋墙这种事,她是绝对不允许出现的。
那若是如此,皇后为了保护自己艰难生下的孩子,只怕是什么事儿都能做的出来。
郑婉看郑席,“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
郑席抬眼看郑婉,“什么是我?”
“这件事如今在京中传的沸沸扬扬,你既是要参加来年的会试,这样的朝局,你难免也会有所分析,你若是如今的当局者,你又会如何?”
家里人吃饭是不要任何人伺候的,所以桌子上的就只有郑家的人。
郑婉和郑席自然也就会比较自由的放开说话。
郑席问,“你所说的当局者,你指的是我是谁呢?不同站位自然是会有不同的想法,只说我是当局者,那我也没法说。”
郑席说的这番话其实就是典型的屁股决定脑袋。
你身处于什么站位,自然就有什么想法。
郑婉来了兴趣,她也想听听未来首辅的见解,“那你就都说说。”
可除了郑婉之外,竟然没人感兴趣。
孩子们吃完了饭,就要下桌了。
郑姚着急回屋子继续看她的绣样,而郑度好不容易回家一次,要痛痛快快的泡个澡然后早早睡觉,郑序的话郑婉这两日给他另外报了个班,学的是算盘,他正每日都捧着算盘不肯撒手呢。
于是这桌上就只剩下了郑婉和郑席两人了。
郑席理了理自己的下摆,坐的随意了一些,然后就说,“既然要说,那咱们就说说开一些。如果我为陛下着想,自然知道若是皇后生下皇子,这一场兄弟之间的夺嫡之争是必不可免的了。”
郑婉点头,自然是不会有人比皇帝更清楚的了,“但是陛下爱重皇后,对于皇后嫡子更是期盼已久,若是叫陛下此刻觉得没有这个孩子更好,我想只怕是不太可能。”
郑席笑了一声,“陛下真会立皇后嫡子为太子吗?要等到嫡子长大,至少还需要十五六年的时间,这十五六年,他的兄长们岂止一二,难道就都没任何建树任意拿捏?退一万步说,谁有能保证皇后嫡子就一定优秀足以充当储君呢?”
郑婉皱眉。
“可不管大皇子还是二皇子,被长时间的监督下来,这两人不管是哪一个,都可以说是可堪配位,陛下不会不知,这样的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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