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平日里倒是也从未做什么惹是生非的事儿,从来都是在自己家里而已。
再说了, 那叶家的人几辈子不来这么一趟, 若说是自家的人, 就没有能管住他爹的。
他爹怎么可能去牢里。
“你可不要胡说!”
郑婉笑了一声,“是不是胡说,你打听一下就是了, 不过我看秦郎君日日在外, 夜夜笙歌的, 估计就算是不知道这些事儿也是应该的。不过不是我说啊, 你平日里得了你爹爹这么多的便宜, 好歹也关心一下他老人家, 怎么能人家下狱了你都不知道呢?”
这话一出, 秦郎君的脸色更难看了。
他之前和他娘一起回外祖家探亲,因觉得那边不好玩,所以自己偷偷溜了回来罢了。
这是他爹都不知道的事儿。
也算是有好几日未曾回家了,难不成只是这么几日就能出这样大的事儿,他不相信!
“你既然说我爹下狱了,那你怎么不说是什么缘故?你没凭没据的说上这么一句, 难不成就以为我会相信?”
郑席冷哼一声,“你相信不相信我们相干的,我们不过是心里善良, 提醒你两句罢了。至于罪名,你但凡有点脑子出去打听几句, 就都能知道个清清楚楚, 这谁不知道松山府最近有一户人家的管家竟然敢鸠占鹊巢, 还对主家不敬?听说夜里还试图放火烧家的事儿?”
就这几句话一出,就是秦郎君的脸色也是变得煞白。
他再是没脑子,也听得懂郑席的这几句话。
而郑席说的这话其实更叫人心惊胆战,因为光是这其中一项罪名,只怕主家都能轻易的发卖了奴才,更不必说这数罪并罚。
若是府尹大人判罚的严些……
他是想也不敢想下去。
只能是觉得,这肯定是骗人的。
岂料边上的人听得清楚,这会儿也是说,“若是如此说来,那这事儿我倒是也略有耳闻。”
“我之前也是有听说过,那户人家的管家不是已经下狱好几天了吗?竟然是秦郎君的父亲?”
“不能吧?当时我听那人的罪状,只惊叹这世上竟然还有这样的人,如何敢相信竟然就是我们身边的人?”
“你可不要错判了,怎么是你身边的人。你也晓得这秦郎君如今不过就是个家生子的身份罢了,这种卖身契大抵都是签了死契的,说出去就是个不入流的奴才。怎么,难道你还因为人家有几个人,竟然肯称呼奴才为兄台?”
那人一听,连忙是脸红着反驳,“怎么可能,我只是说说罢了。”
这几个人的一唱一和,倒是叫秦郎君觉得如今站在这里更是难堪,甚至是恨不得自己找个地缝钻进去。
可偏偏郑婉可不会轻易的放过他,“好了,现在我们也是什么都和你说了,轮到你和我妹妹道歉了。”
她这话出来,只怕是他们家的主家。
秦郎君很快就想到了这一点。
若他们真的是叶家的人,那他这样得罪了他们可如何是好?
莫不是也要把他给发卖了?
边上的人也说,“秦郎君啊,这面前的人啊,说不定就是你的主子,你若是对主家不敬,到时候打死了你也没话说的,说到底都是签了卖身契的人了。”
“就是就是,既如此,还是快快和人道歉吧。”
这些人倒是说点风凉话不会觉得皮痒的。
刚才一个劲儿的站在秦郎君那边帮忙说话的是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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