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九叔公终于忍不住憋闷,一口老血吐在了当场。
告官府!?这么可能让他们告!?
别说旸儿真拿走了那笔银钱,就算没拿走也不能跟他们去官府!被自家亲族闹上衙门,他们家的名声就彻底臭了,以后旸儿还怎么入朝?!
敢情七叔公还盘算着让孙子入朝为官的美梦呢!
“去……这就去……”
七叔公看了一眼何二,挥了挥手,气虚地念叨。
“你去看看少爷现在在哪里,赶紧差人去把人给我找回来!”
何二哪敢耽搁,忙不迭下去找人了。
这边阊洲冉氏的祠堂内,气氛压抑凝重。四分十九支的其他各房人都来齐了,黑压压地分坐两侧,各个脸色不虞。
其中有焦躁的已经开始骂人,话里话外不外乎七叔公一家有私心,大权独揽,坑骗了其他亲族的利益。
七叔公进堂的时候,脑中忽然一阵恍惚。
他依稀觉得这样的场景似曾相识,仿佛一年前在东海青州城中,他也是这样带着四分十九支逼迫本家母子的。
真是……报应不爽啊……
七叔公定了定神,勉强驱散走脑中不详的预感,强装镇定迈步走了进去。
他板着脸咳了一声,一脸不悦地看着宗祠里的同族,傲气满满。
“胡闹什么,成何体统!”
“七哥说得对,可是不成体统呢!”
在场唯一与他同辈分的九叔公开了口,阴阳怪气地笑了笑。
“你那宝贝孙子是越来越不成体统了,竟然还擅自盗用公中的资财,你年纪大管不了,我们这些做人爷叔伯的可不能干看着!”
说着,他朝低头站在一旁的账房努了努嘴。
“老何带着账等你好半天了,他家那三小子是冉旸的亲随,要不是我们今日忽发奇想决定盘账,还不知道四分十九支已经被他挖成了个空壳子!”
说着,他就抓起桌上的账册,“啪”的一声扔在七叔公的面前,冷着脸说道。
“七哥你看看吧,你那孙子做下的好事!”
七叔公当然不看,何玉奎是他的亲信,冉旸拿钱这事老何都跟他通过气,他一早就知晓了。
不过这事他不能承认,但也不能多做纠缠,所以他点了点头,含混着转移话题。
“老九你这话说得有点偏颇,旸儿给族里增利自然要投入本钱,不然你以为公中的矿场和良田是天上掉下来的么?”
他这样说,九叔公就不说话了。
的确,冉旸也不是第一次动用公中的钱,只是那时候是赚了的,大家都跟着吃肉喝汤,自然没有异议。
现在是赔了,可做生意本来就又赔有赚,再继续纠缠就显得他们小气。
他不说话,但有人不愿意这么放过冉旸。
“七伯。”
十三房的冉至覃起了身。
“为公中增利我们自然没意见,可冉旸那是增利吗?!他那是被骗子迷了心智,把我们冉家人的钱白白送去供养别人!”
“要真是供养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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