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就是这样了。”
宁小统拍了拍手,从地上站了起来。
“磺胺药是抑菌药,通过干扰细菌的代谢而抑制繁殖。不过也因为抑菌药,所以必须保证在足够长时间内维持有效的血药浓度,孕妇治疗要慎重。”
冉昱听得很认真,每一个字他都记在了脑中,因为他知道这些都是最宝贵的使用说明,就如同化肥操作指南一样,可以为他们节省探索的时间和成本。
这一点,在他并不十分了解的药物合成领域,尤为重要。
他抓住机会又问了几个问题,尽量摸清楚各种细节。接下来矩子令可能有很长一段时间不能开启,他必须要抓住这最后的机会!
可惜天不遂人愿,矩子令很快能量告罄,中断了连接。冉昱看着灰白一片的仓库墙壁,怅然若失。他总觉得还有很多问题都没搞清楚,他要是医药科生员就好了,很多基础知识都可以一带而过。
发了一会儿呆,冉昱又打起了精神。
既然拿到了指引,那这个叫做磺胺的药物还是要尽快造出来,他不懂的问题可以交给教习们研究。
不过阿昱有点发愁,上次化肥的事可以推到海赟郡王的头上,这回的磺胺该咋办?总不能“栽赃”给孝诚懿济仁皇后吧?
唉。
垂头丧气的阿昱打开小院的门,一抬眼就差点撞上一个大活人,可把他吓了一跳。
“你是……陈郡尉家的……”
“噢,我……我是陈颖达。”
门外的人小声说出了自己的名字,然后就杵在门口,不动也不说话了。
冉昱叹了口气。
“你是来找我的么?请进吧。”
他拉开门,请陈颖达进院。
之前三哥跟他说起过,说陈郡尉的儿子十分内向,不擅武力,让陈郡尉十分头痛。
以前父亲还在世的时候,阿昱曾经跟随父母在社交场合见过这位陈公子,两人还互相见过礼。
陈颖达这时候找上他,是为什么?
“不……不了。”
陈颖达啜喏了半响,才结结巴巴地说道。
“我……我想问你的工坊,什么时候还会招工?”
“我想进去做工。”
“我……我在东海郡的药学堂学过三年,我很擅长火候和剂量,我什么都愿意干……”
陈颖达这番话说得语无伦次,可他脚边小小的包裹却说明了一切。
看来,这又是一个“外出游历”的人。
冉昱叹了口气,拉开门示意他进门。
“进来细说吧。”
陈颖达抱起包袱,默默地跟在冉昱身后。
他低着头,只敢看脚下的青砖。他听父亲说冉七郎是机关学的天才,造得出很多不得了的东西,有些对于东海对大雍都很重要。
陈颖达出身军伍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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