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了他的心思,冉昱想了想,还是出言宽慰道。
“我虽不开织园了,可这个机关造成以后,还是需要不少人手的。你家要是有擅长机关组装或是冶铁的成手,到时候可以过来试工。”
“噢,好!”
匠头连连点头。
回去他便与众匠人讲了这个消息,大家都很高兴,甭管冉七郎要造什么机关,他说需要人那肯定是准的,青州人都知道,冉家本家的少爷从不打诳语。
“那可是件大好事啊,我家的二丫头念过中学堂,手可巧着哩。”
“那可是真厉害,我二舅家的大小子就念不得书,但是他匠工手艺不错,到时候可得带过来试试。”
“冉七郎真是厉害呀。”
一个匠人看着手中的图纸说道。
“这么复杂的机关,又是造热炉又是密封加压罐的,还有这许多闸口、风道,这得是个怎样的脑袋才能想得出来?!”
“哈哈哈,那肯定不是咱这种脑子!”
他的同伴笑嘻嘻地拍了他肩膀一下。
“人家那可是墨宗大学院的头名,天上下来的文曲星,凡人哪可能明白他造的机关,让咱们干啥就干啥得了!”
“等咱们这个工坊造完,我就传信给家里的小子,让他过来阳坡试工。我家的娃子比我脑袋灵巧,让他也沾沾七郎的文气,说不定将来也能给我考进个学院念念!”
他这样说,其他匠人都跟着点头,心中也是一样的想法。
大雍立朝便开纸印书,三百年下来,求学晋身已经成为全民信条。谁家要是出了个进墨宗大学堂的娃,七大姑八大姨都能在村里扬眉吐气,更别说是头名榜首,那绝对是本地第一名人的存在。
天下盼子女成龙成凤的家长都是一样的,匠人们干起活来越发尽心竭力,工程进度也是进展的飞快。
冉昱得了钱郡守的注资,便决定把煤气化炉再造得更大一些。钱郡守应诺给了三个候选地,最后冉昱还是选了自家在阳坡的织坊旧址。倒不是为了省钱,而是阳坡织坊刚好位于下风向,附近没有住户,煤气化产生的烟气不会熏到人。
很快,炉场的土建完工,将管道用胶圈和封胶密和完毕,接下来便是安装炉体。
冉昱的老师钟杰也到了现场,他收到冉昱的亲笔信,得知爱徒在研制新发火药时遇到了瓶颈,便千里迢迢从九凌城赶到了青州。
等来了才知道,自家小徒弟竟然还闷不吭声地干了一件大事,把自己琢磨了许久的煤气化炉给造出来了!
“你之前不是还说没把握么,怎地这样突然?”
面对老师的询问,冉昱总不能说是因为自己得了宁小统的肯定,只得含糊地把事情推到钱酉匡的身上,说是有钱郡守鼎力支持。
这可把钱酉匡乐得够呛,直呼这笔资助花的值,冉七郎竟然拿还让他在钟大师面前露了个大脸。
有了这样的激励,钱郡守的积极性更高了,虽然他依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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