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董事长,做事柔和,哪怕真的下面的人做错了事,也不会去下人面子,毕竟做人留一线,好声好气地和人讲道理。
但是季屹然年轻,他从来不屑老一辈的做事方式,对就是对,错了就是错了,他还没有到会站在别人的位置替人着想的年纪。
“我……”
孟羡语一个字没说完,季屹然一个眼神瞥过来。
这么近距离地看季屹然,只见他眼睛漆黑如墨,眉目清俊,因为在生气,整张脸充满了攻击性的帅气,看得人心脏忍不住一跳。
孟羡语感觉自己被他看得耳朵发热,他赶紧移开目光,含糊地嗯了一声。
季屹然看他这么忍着痛,白皙的额头冒着细汗的可怜样子,忽觉孟羡语不是他的下属,他马上缓和口气道:“……疼吧,你疼了,我能好受吗?
我都被你吓一跳,你是真不把自己的身体当一回事,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我算怕了你了,小祖宗。”
什么小祖宗啊,油腔滑调。
孟羡语听得耳朵更热,心跳越发如鼓,之前还笑他是小朋友,这个人真是……能不能把嘴巴闭上啊!孟羡语又气又羞,脑子还没转过来的时候,身体已经先一步行动,抬脚狠狠踩了季屹然一下。
季屹然脚上骤然一痛,闷哼了一声,手臂松开了孟羡语,抱着脚在一旁又惊又怒地道:“操,孟羡语,你干什么?
!”
疯了吗?
孟羡语脸上还在发热,但是理智非常清醒,说:“我踩流氓,你是吗?”
他皱着眉头,拿起手机叫覃秋进来,说:“我有助理,不要你扶。”
他这一脚很用力,季屹然着实痛了一会儿,他听孟羡语的话,说:“你行啊,孟羡语,我关心你,你就这样对我。”
孟羡语不理他,说:“我就这样,脾气很坏,你受不了,就不要搭理我,离开就好了。”
季屹然被他这么一说,才想起来自己是来求和的,现在主导他们这段关系的人,不是他,是孟羡语。
他咬着牙,恨恨地瞪着孟羡语的背影,心里想着,孟羡语你要是敢这么直接丢下他离开,看我以后怎么对付你。
孟羡语这次吸取教训,小步慢慢移到门边。
他伸手推开门,刚想直接走出去,又顿了顿,回头看向季屹然。
门口的人和屋内的人对视了一会儿,孟羡语憋了憋嘴,率先开了口说:“我不是没有脾气的人,季屹然,你受不了,就真的不要再继续了。”
季屹然没回话,继续盯着他,眼神很凶。
孟羡语只好说:“季屹然,喜欢不是你这样的。”
这句话刚落音,季屹然终于开了口:“孟羡语。”
他的声线很沉,带着一点点冷意,一开口就能吸引人的注意力。
孟羡语看他,季屹然目光直直地回看他,眼神幽深,慢慢地,他弯了一下嘴角,说:“你终于不说,跟我做什么鬼朋友了,我就是喜欢你,才不会和你做朋友。”
孟羡语皱起眉,季屹然眉眼含笑,声音带着一点不羁,说:“我不会把你当成朋友的,孟羡语,你脾气坏,我的脾气也好不到哪儿去,我们俩就一起祸害彼此好了。”
孟羡语听到他的话,心跳又再一次紊乱起来,怔神了半天,才回他一句“神经病。”
季屹然坦然受之,正要回什么,覃秋到了。
有了外人在场,季屹然就从狗变成了人,不再说一些让孟羡语没法接下去的话了。
覃秋过来,察觉气氛不对,不敢多说什么,只当没看见他们俩的眉眼官司,上前扶住孟羡语,连忙关心他的身体。
孟羡语一一回答她,视线余光瞄到季屹然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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