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再也无法磨灭。
年幼的神明轻轻地:“要好好活下去呀~”
“神明大人……”他喃喃着,遗传自父亲的咒灵体质本可以让他残破的身体渐渐愈合,但被抽走了所有的妖力和咒力,仅凭着野蛮生长的体质一时半会儿连爬也爬不起来,倒在血泊中的古艾狼狈不堪,但一双黑色的眼睛却比黑曜石更明亮。
风,不知何时而起,月光似乎化作了银色的蝴蝶,扇动着翅膀,飞过那片模糊的世界,视线之中,世界再次变为了白色。
古艾下意识地伸手:“神明大人——”
年幼的神明宛如一阵风,来得神秘,走得也毫无痕迹。
但是,我会好好记住的。
那样温柔的话语,那个温暖的笑容,那道柔软的身影,我会好好地作为比我的生命更重要的东西守护住的。
“古艾?仓木?我们,我们这是在地狱里相见了吗?真是太好了呜呜呜……”
“笨蛋,死掉的妖怪怎么可能还有痛觉啊!”
*
“稚酱,你去哪里了?怎么这么多泥?”
想要偷偷溜回房间,却半路被夏油杰抓到的五条稚,眼神心虚地到处乱飘。
“给、给裂空座找食物去了。”五条稚摊开小手,小小的手心里紧紧地攥着几根小草。
夏油杰看了一下,草很新鲜,也很嫩,但是——
“裂空座的食物交给悟来忙就好了,不过裂空座能吃到稚酱特意给她摘的加餐,一定会很开心的吧!”
五条稚心里很清楚,这些草是他因为紧张随手薅的,根本不是特意准备的。心里对裂空座说了好几声抱歉,决定明天好好去给裂空座寻找新鲜的嫩叶。
夏油杰摸摸他的脑袋,然后拉起他脏兮兮的小手:“稚酱今天跟我一起洗澡好吗?”
五条稚眼睛一下就亮了,小手高高地举起,五条稚期待地说:“我帮杰搓背!”亮晶晶的眼睛,比什么名贵的宝石都来得漂亮。
“好哦。”
洗完澡后,夏油杰顶着半湿的长发出来找眼药水。
一直被一道视线注视着,夏油杰有些不自在地转过去看他:“稚酱,过来帮我滴眼药水。”
“欸?”眼药水是要滴到眼睛里的东西,五条稚怂怂地说道,“杰,我不敢……”
“随便怎么样都可以,你稍微挤一下瓶子,就会有药水滴下来了。”夏油杰倒是很随意,一点没有给五条稚滴眼药水可能会把眼睛给戳破的压力。
五条稚思考良久,然后拉着夏油杰来到了床铺前,推着他让他到床上躺好。
“不用这么麻烦的。”夏油杰无奈。
“万一我手抖把杰酱你的眼球给挖出来怎么办?”五条稚很认真地思考着这个可能,“那就只能向尼酱或者硝子求助了。”
“怎么可能啊,稚酱又不是悟那个笨蛋。”嘴上虽然这么说着,但夏油杰还是躺了下去,“没有关系的啊,我不是说了吗。”
五条稚认认真真地对着夏油杰的脑袋端详了许久才上手撑开他的眼皮。
夏油杰安慰他:“一下就好的。”
“嗯。”
“不要紧张。”
“嗯。”
夏油杰是个在别人眼中有点可怕的人——特指高专的前辈们。虽然总是一副笑着的知心大哥哥模样,但可能是因为常年来都未曾有过此外的表情,他的脸部肌肉让前辈们吐槽时不时僵化掉了,给人的感觉有点像是千篇一律的假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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