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稚从被子里钻出脑袋,免得自己在黑漆漆的狭小空间里一个人面对孤独。
保暖效果很好的被子染上了五条稚的体温,散发着暖洋洋的温度,但五条稚却有种自己一个站在孤零零的湖里的错觉。
五条稚经常做梦,和普通孩子混乱且无序的梦境不同,他的梦境总是重复着一件事。
许许多多看不清面容的人围着他,威胁着、乞求着、崇拜着、憎恨着地对他说:“稚大人,请您——”
那些话语似乎被施加了“禁。忌”,但无法完整吐露的话语却包含着再鲜明不过的情感。
有时候是在点满蜡烛的屋子里,有时候是在某个山里,有时候是在地底,有时候甚至会在水里……但不管地点怎么变换,他们说的话,是永恒不变的。
“尼酱,我好害怕……”
“咔哒。”纸门发出了轻轻的动静,五条稚像只有点风吹草动就跟着蹦跶起来的小狗,一骨碌爬起来跑到门口。
纸门被拉开了,一个白色的大脑袋伸了进来。
银白的头发下是一双璀璨又温柔的苍蓝色眼睛,他似乎是在期待着什么,眼睛亮晶晶得像天上的星星。
“尼酱!”五条稚踮着脚尖搂住了他的脖子。
五条悟很高,即便半蹲着弯下了腰,但五条稚依然要踮着脚尖才能抱到他。
但五条悟却轻而易举地就将他抱了起来,结实有力的手臂圈住他小小的身子,五条悟的身上还带着夏日温差极大的寒气,但贴着五条稚的皮肤却温暖得让人想要落泪。
“我回来了,稚酱。”
五条稚却说不出“欢迎回来”这样的话,可怜的小狗呜呜咽咽地将脸贴在他的侧颈,一边哭还一边更用力地抱紧他,似乎害怕他会将自己丢下一样。
抛弃了语言,类似于动物本能的动作把五条悟的心脏都给烫化了,
“是做噩梦了吗?”过了许久,五条悟低沉的嗓音才没有露出更多更狼狈的嘶哑。
五条稚像要将脸抬起来,但五条悟又伸手将他的脑袋重重地按了回去。
哭了好久的五条稚迟钝地用自己肉乎乎的脸蛋在他身上蹭来蹭去,想要自己染上对方的味道。安心的幸福感让五条稚一下安定了下来,吸吸鼻子有点不好意思,害羞地将脸埋进五条悟的怀里不说话。
站在门外的夏油杰下意识地在对方视线经过时侧身躲了起来。总觉得……自己把五条悟拉走很对不起他。
五条悟侧头只看到对方因为滚来滚去而变得乱糟糟的发顶。虽然只是离开了几个小时,却觉得像几个月那么长久!明明是自己带他来这里的,但把他一个人丢下的也是他。
啊……他真是个坏哥哥!
“稚酱,陪我去一个地方吧。”虽然是这么说,但抱着五条稚就往外走的五条悟却没给他任何拒绝的机会。
白山村是个这几年才发展起来的小山村,虽然发展起了旅游业,但因为刚起步,整个村庄也没有多少人,自然也没什么人去破坏山里的环境。
夏天山里的蚊子多,但五条悟开了无下限,将五条稚也包裹进去,蚊子根本无法靠近他们分毫。
“尼酱,今天,有人跟我说谢谢了欸~”五条稚歪着脑袋靠在他的肩膀上,他和小声地说着白天的事情,“……最后,齐也死掉了,但他笑了。”
五条稚带着一丝不确定:“齐也是幸福地死掉的吗?”
“当然!”五条悟总是这么有威严,好像从他嘴巴里说出来的话都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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