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越凛上次煮肉都不放盐,更别提烤肠还自带盐分。
有了烤肠在手,墩墩这下安分多了,林方歧一牵,它就乖乖跟着走了,原本它总是走在林方歧前面,现下变成了同行,脑袋只盯着烤肠的方向。
林方歧觉得好笑,但又不敢给墩墩多吃,自己吃了大半截后才将剩下的递给狼犬。
墩墩一口咬掉,两三秒的功夫,嘴里的肉肠就咽下了肚子。
“真有你的。”林方歧把竹签丢进垃圾桶,“路越凛怎么养得起你?”
墩墩浑然不觉,吃了小半截也觉得神清气爽。
只不过吃完后又开始惦记林方歧手中的小布丁,这回林方歧学聪明了,当做没有看见,拉着它往楼上走。
墩墩不太情愿,走得扭扭捏捏,林方歧也不着急,踏两截吃半口,没一会儿功夫雪糕就被尽数吞了。
眼看着雪糕在林方歧嘴里消失,墩墩拱了拱林方歧的小腿,林方歧一边笑一边按着太阳穴,吃得太着急,冰得他脑门都疼。
“你帮帮我,你帮帮儿子吧,我知道你手头有钱。”
细微的拉扯声传来,林方歧脸上笑意收敛,走过转角往上看了眼,二楼的门开着,一个中年男人站在门前,他垂着头,肩膀低耸着。
林方歧把塑料纸揉成一团,卷紧了绳索,让墩墩贴着自己往上走。
“我没钱,我没钱!”老太太抓着门,想把门关上,“钱都被你拿走了,还剩什么钱!”
老太太皱着眉毛,脸上干瘪的纹路憋出一张愁苦的面容,她像是要哭出声来,眼眶红肿,再怎么使劲也关不上房门。
“我知道你有!老爷子留的钱呢!大姐给他拿了治病的钱!钱呢!”中年男人暴躁地挡在门前,半个身子死命想往门内挤,“现在老爷子人没了,他走得急,钱花完了?我可不信!”
林方歧踏上台阶,一步步走得很重,墩墩跟在他身侧哈着气,男人转头看了他一眼。
见林方歧没有要管的意思,男人的气焰变得更嚣张了,在林方歧经过他继续上楼时,他一个暴起,将老太太推进了房中,“砰”得一声闷响,老太太哀嚎一声。
“志强啊,志强你别乱来!”哭泣的声音从房中传出,林方歧深吸一口气,抿了抿唇,将墩墩的绳套系在了栏杆上。
墩墩蹲坐在台阶上,歪头狐疑地看着林方歧。
“坐着等会儿,我马上回来。”林方歧大踏步跳下台阶,门内翻找哭闹的动静不停,老太太一刻不歇地唤着中年男人的名字企图召回他片刻的良知。
“钱呢!钱放哪儿!”男人像头愤怒的公牛在房间里打转,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时,老太太转头看去,看见了林方歧。
中年男人也转过身,“你谁啊你!进来做什么!”
林方歧皱着眉,左右看看,在门后找到一截粗长的木棍,他拿在手中敲了敲,虽然不太趁手,但也算有个家伙事儿。
“小路啊,小路……”老太太看着他,以为他真是路越凛那劳什子远方弟弟,一个劲儿唤他小路,唤得林方歧额角直跳。
名不知道也就算了,连姓也给他改了。
见他拿着棍子慢慢走向自己,中年男人面上染了慌张,他嘴里打了个哆嗦,喊:“我告诉你,你这是私闯民宅啊,小心我——啊!”
林方歧懒得跟他理论,一棍子就抽了过去,木棍搭在谢志强的背上,谢志强闷哼一声,一旁的老太太眼泪立马滚下去了。
“哎哟哎哟。”老太太泪流满面,两只手在空中摆舞着。
“你特么!”谢志强被这一抽,抽得背都麻了,但他也不是个善茬,抓起手边的凳子就冲林方歧甩了过去,两人很快扭打在一起,林方歧身高力大,打架经验还丰富,很快占尽上风,谢志强被他压在地上,脸贴着地,嘴里哈气不断哀嚎着。
“别再来这儿,不然我见你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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