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
追进门的沈长伽气得不行,瞧见丈夫置身事外的态度,气恼说:“你怎么不说两句。”
许质抬了抬老花镜,“说什么?”
沈长伽叉着腰:“你们爷俩就是来气我的。”
冲着许萦房间故意喊:“不上心就算,又不是我孤家寡人,关心两句还摆脸色了,就你这个态度,活该……”
“好了!”许质厉声打断。
沈长伽平时在家里嚣张,面对严肃的丈夫心底还是有点怵。
许质声音柔和下来,似乎刚刚那个板着脸的男人不是他。
“她刚到家,你少说两句。”
沈长伽好面子,被丈夫呵斥后转身进厨房,碎碎念:“孩子都是被你宠坏的,知道你就一个女儿,巴巴地疼着。”
许萦早把爸妈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靠在门上叹了口气。
习惯爱念叨的母亲和沉默的父亲,和很多家庭一样,父母喜欢责骂孩子,说的话隐隐刺人,张口闭口是为你好,言语间都在贬低你的存在价值。
这也是为什么她当初不管不顾要去外面念大学的原因。
她刚坐下,电话响起来,接到耳边:“怎么了栀子?”
楚栀才才看到许萦微信给她的留言:“不好意思啊,我刚出手术室。”
“你怎么突然决定回江都了?”
“我也不知道。”
“还回京都吗?”
“不回了。”
楚栀沉默几秒,尊重许萦的选择,“过年回去找你玩。”
许萦玩笑说:“也就我们能玩一块了。”
身边没结婚还是同龄的,就她们俩了。
怪不得高中做了三年的同桌,原来缘分在这儿。
“许萦你过分了啊,损人不利己的话少说,说也行,别带我下水啊。”
听筒里传来楚栀嗔怪完的笑声,灵动悦耳,许萦被她感化到,郁闷的心情好了许多。
“栀子,你认识徐砚程吗?”许萦想起了相亲的事情。
一场平淡如水的相亲,许萦却觉得徐砚程给她的感觉比以往任何一个相亲对象给她的感觉都要好。
楚栀惊讶小呼一声:“你不懂?”
许萦揉了揉鼻子:“我应该懂?他……高中时期是风云人物?”
“你应该懂啊。”楚栀补充回答后面的问题:“风云人物肯定是,他以全市第一录了我们一中,高中三年,大大小小的考试都是第一,怎么……不算呢?”
许萦:“……”
忽然想问问她高中都在干什么,为什么第一次听到关于徐砚程的伟大事迹。
“我给忘了,你高中就顾着睡觉去了,课间就趴桌子过的。”楚栀自个儿给许萦找了理由。
高中爱睡觉这事不赖许萦。
世界上有些人像有用不完的精力,一天睡四个小时就好,也有些人每天需要十个小时以上的睡眠。
许萦是后者。
再加上高中学习任务繁重,不睡够,一个字都看不下去,所以有限的空闲时间里,她都在睡觉。
“不说这个,你忘了高一的事情?”楚栀拿着饭卡从科室走去餐厅,和许萦闲聊。
许萦:“什……什么事情?”
楚栀就懂她不知道。
“高一下册我迟到了,然后抓纪律的老师说话很难听,说我们家境好的学生就是仗着这一点资本不把校规放眼里,你从清洁区打扫刚回来,听不下去,上前反驳了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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