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清楚?”
“娘子好耳力,我本是太原一个小观居士,得皇后娘娘庇佑,才保住了一条命,为报答娘娘恩德,听闻这里是娘娘父亲的祠堂,老头子就过来了。”
“皇后娘娘的恩德?”沈观鱼有些疑惑,转头带着疑问看向赵究。
“是啊!三年前大雪,若不是皇后娘娘梦中昭示,陛下勤令人来各村帮忙加固屋子,老头子的小道观就要全塌了,当时老头子也要压死在里头,
后来听闻娘娘又献策平了粮价,让百姓不为吃饭发愁,更是在城门施粥送衣,请大夫给冻伤的老头我治病,我才熬过了那年的大雪,好了之后我就南下来,为皇后娘娘守着这个祠堂了。”
“原来如此……”沈观鱼有些尴尬,“老人家说了这么久想必也累了,这些是请您喝茶的。”
她将银子递给老居士,他却摆手:“朝廷有给祠堂拨银子,老头是吃得上饭的,我守在这是为了报恩,更喜欢和人说那些故事。”
“就当我们跟您买几炷香吧。”
沈观鱼再三请老居士收下,他才终于是千恩万谢地受了。
沈观鱼拉着赵究转身离去,面红耳赤地问道:“你自己做的事,为什么要推到我身上?”
她莫名其妙领了这个贤名,心里不是滋味。
赵究将手握紧了些,“当初你怕天下人谩骂的时候,我就想着这么做,现在大家都夸你了,有没有开心点?”
沈观鱼眼睛瞥向一边:“夸得我心虚。”
再给沈钧上了三炷香,沈观鱼就跟赵究到了他说的那个摊子。
两人衣着不显,但身后跟着护卫,摊子老板以为这是哪家的少爷小姐出门。
赵究说道:“给我和夫人两份卤煮。”
说罢牵着沈观鱼坐下:“我记得当年你说过想吃这个,但是阿娘不让你吃,后来没有了阻止你的阿娘,你也没想起过来吃一次。”
“我何时说的?”沈观鱼竟想不起来了。
“坟场的时候。”
“大概是没人拘着,也就不会去想了吧。”
赵究听着这句话,若有所思。
吃完了卤煮,赵究将她送回沈家旧宅,有些依依不舍的,但其实他住的并不远,就在旁边的别庄上。
当夜就出了事,几声高喊和有些兵荒马乱的声音吵醒了沈观鱼。
“阿娘,怎么了?”吉祥揉着眼睛起来,又趴在她怀里睡了过去。
夏昀闯进来说道:“阿姐,出事了,咱们得赶紧走,陛下的暗卫在外边等着了。”
听着语气十分焦急,沈观鱼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连忙起身披上斗篷,再将衣服给吉祥一裹,快步往外面走去。
外头夜风很大,带着大火焚烧木材的声音,远远还能看到冲天的火光,正是赵究下榻的别庄的方向。
被夏昀拉着往反方向去,那些暗卫也护送着她们,沈观鱼的语气焦急起来:“究竟出什么事了?”
“大概是渭南王派人刺杀陛下,有苏州的官员里应外合,那边很危险,陛下让暗卫过来护送。”
她蓦地站住了脚:“既然是来刺杀他的,让这些暗卫都回去护着他啊……”
话未说完夏昀就将她劈晕了,现在不是拉扯的时候,他们必须远远离开,确保皇后母女安全无虞。
等在醒过来的时候,沈观鱼发现自己在一个昏暗的地方,屋顶缺少瓦片的地方照进如练的月华,除此之外没有别的光源。
看到沈观鱼动了动,夏昀小声说道:“嘘——吉祥还在睡着。”
她撑着身子坐起来摸摸吉祥的脸,急问:“外头是什么情况了?”
“不知道,阿姐你好好休息吧,暗卫在外头守着,要是有人杀来咱们能跑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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