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得严肃,“我以为有了陛下的宠爱,你能变回当初未嫁前无忧无虑的样子,可你现在……和嫁入王府时一模一样。”
徐脂慧这话猝不及防,如撞钟一般,一下子震荡到了她的三魂七魄,茶盏里的水带着茶叶溢了出来。
夏昀忙接过她手中的茶壶,徐脂慧则有些担忧地问:“你没事吧?”
沈观鱼低头拿帕子擦拭着手,满不在乎道:“成亲的人哪能和从前一样呢。”
不,有人能一样,她面前坐着的就是。
打小就是指挥使独女,出嫁后有娘家撑腰,夫君骄纵着她,婆母又和善,她可以自由自在地到处跑,只要不违犯国法,谁也不会把她怎么样。
所以徐脂慧能一直不变,也有余力来担忧沈观鱼过得好不好。
她太好命了,又一眼看穿了沈观鱼的窘迫,看穿了沈观鱼已经面目全非。
沈观鱼似乎能听见自己平静的面具上碎出了一道裂痕,她掐紧了手心,不让鼻腔里的酸涩冲上眼睛。
她都不明白,自己怎么就这么走到了这个地步。
“我请你来,是有要事相求。”沈观鱼声音里藏了颤抖。
徐脂慧却能感觉到她的难过,坐到了她旁边去,拉着她的手,“你说,是什么要事?”
沈观鱼竭力稳住情绪,说道:“我想跟你借些银子。”
徐脂慧瞪大了眼,四处打量:“陛下难道少你吃穿,你才要银子打点小太监小宫女?”
也不对啊,沈观鱼身上那轻盈保暖的松雪姑绒可是价比千金,暖炉里烧的也是皇上才能用的银丝炭。
沈观鱼忙捂住她的嘴,“是我那两个婢女,她们犯了错被逐回了苏州,我想偷偷稍钱给她们,又不敢让陛下发觉。”
原来如此,她拍拍胸脯:“这事简单,我回家之后就让人去办。”
“不,你听我说,你去钱庄存些飞钱,将凭证藏在定吉茶楼海棠花枝后的砖缝下边。”沈观鱼仔细地嘱咐她。
徐脂慧茫然睁大了眼睛,不就是给她的婢女一些钱花吗,用得着这么小心吗?
“为何……”
夏昀适时说话了:“此举也是为了不牵累周夫人,到时自会有人拿凭证送到苏州去的。”
徐脂慧看看二人,夏昀到时安之若素,沈观鱼有些逃避她的眼睛。
她面色逐渐有些凝重:“好,我今日回去就悄悄派人去办。”
“脂慧,此事不要告诉任何人,你就当没有发生过,可好?”
虽不明白,她还是点了点头。
事情说妥,沈观鱼肉眼可见地松了一口气,两个人说了一会闲话,沈观鱼拿出皇后的体面,赏了她许多金银首饰,还有上好的布匹。
徐脂慧看着那流水似的宝贝,心道要将皇后给的体面好好拿到外边显摆显摆,看外边的碎嘴子还敢说三道四的。
同时还盘算着自己得给沈观鱼安排一笔不菲的银钱,让沈观鱼没有后顾之忧,不管是不是像她猜测的那样。
“趁着还未下雪,咱们出去走走吧。”沈观鱼牵起她的手。
徐脂慧点头:“好,而且文妙璃、白徽昨日不是新婚吗,他们今日也进宫呢,咱们要不要过去瞧瞧热闹?”
沈观鱼对徐脂慧爱凑热闹的性子实在是不理解,“那边有甚热闹好瞧,不如去瞧瞧本宫和……种的菜,已经可以收成了呢。”
在人前她又恢复了皇后的自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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