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么目送文妙璃远去,思虑片刻,束好了腰带抬步离开了空殿。
赵究和洪从英并未走太远,而是就近选了个宫殿说起西南军务。
等事情说完了,洪从英想着皇后的事,说道:“陛下心仪一人,臣不会说什么,但往后六宫只有一人,会否过了些?”
赵究怪哉:“这后宫是谁难道碍着洪卿的事了?”
“陛下恕罪,臣只是想着多些人才好开枝散叶,国祚永昌。”
“儿子多未必见得是好事,况且朕还不老,洪卿难道这几年都不愿意等?”
洪从英笑着拱手:“那臣就祝愿陛下和娘娘百年好合、早生贵子了。”
等洪从英离开,又有成么来求见,而且带来了一件怪异的消息。
赵究皱紧了眉:“你说文小姐请你……你答应了?”这种事竟是闻所未闻。
“臣在宫中生事,特来向陛下请罪。”
“确实不合宫规,下不为例,”赵究不甚在意,这种事只要不在宫中,不惊扰了沈观鱼,由他们自己闹去,“她除此之外,还有什么怪异之处?”
“臣听闻她还与长公主交好,常帮着白徽与长公主私会。”
“这事你如何得知?”
“文小姐近日来有些故意接近,臣便着意让人悄悄跟踪了她,才发现这桩秘事。”
赵究没想到这事越发离奇了,这文妙璃一个闺阁女儿,对白徽又是讨好又是报复,做这么些事究竟有什么好处?
不过白徽是成么的同僚,此事不能听成么一家之言,还需详查。
“你觉得这个女人是要做什么?”赵究问他。
成么老实回答:“臣不知,但所图甚大。”
“那就先应付着吧,很快你就会知道了。”
“是。”成么说完就走了。
赵究看看夜色,也起身离开。
当初将白徽成么这两个个性迥异的人留在五城兵马司,当真算是留对了,不然他怎么能注意到一个世家女子这点小小的动作呢。
不过女人有时候办起事来,当真恨得下心去。
不过成么这么个板正的人,还真被她勾得在皇宫内做了这荒唐的事,难说后头的事会不会如实禀报,还得派人盯着才是。
走出殿外,赵究问:“她可回宫了?”
知道陛下问的是皇后娘娘,小内侍答:“回陛下,方才太液池那边出了事,皇后娘娘回得晚些,但如今应是回到月馥宫了。”
“生了什么事?”赵究登上御辇。
小内侍就小步跟在御辇旁,将太液池那边莲熙公主落水,被皇后娘娘发现的事说了。
赵究轻敲着椅臂,如此正好不欠文太后什么人情了,今夜发生的事还真是多。
岁华宫里。
“你说什么?”徐太妃霍地站起来,完全不像病了,“沈氏封了皇后?”
伺候她的老嬷嬷说道:“不止如此,陛下更是起誓往后六宫只沈氏一人。”
徐太妃简直怀疑自己的耳朵,她扶着桌子慢慢坐下,暗自纳罕,自己怎么就没瞧出来沈观鱼有这么大的造化呢。
想起今夜赴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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